月凉如水。 南侧东厢门前,借着月光,陆铭和绘里香、雪若以及大小果正玩纸牌,大小果算一家,不然她俩也互相知道对方牌,太作弊了。 几人声音很低,免得惊扰了院里的旁人。 驼龙婆婆满脸慈祥站在门前看他们玩,当然,别人看了,驼龙婆婆表情可是阴森森诡异得很,但和她相处久了,不仅仅是陆铭,便是绘里香和雪若,也知道龙婆婆现在的眼神,是长辈看晚辈那种很疼爱的眼神。 晚宴上,后院的男主人都喝得有点多,便是陆铭,脑袋也有些晕乎,可比那几个还是强多了,便是孙破军号称海量,此时也可以听到西侧正房寝室里他的呼噜震天响。 后院四间正房,陆铭特意给了二孙夫妇,也就是孙破军和孙崇古夫妇。 东厢四间,陆铭和季福奎各两间,都是横向内外间的布局,比之正房,面积更小了许多,而且厢房低矮,在现今来说,更是很有讲究,所以对此,孙崇古尚算满意。 陆铭四人玩的纸牌游戏叫“抓土匪”,当然是陆铭鼓捣的游戏规则,类似前世斗地主。 几个小丫头都玩的很开心,便是绘里香,眼里都是欢喜的光芒,和服美少女越发清纯可人。 只有陆铭,实则很头疼,这边是土炕,其实北域便是冬季也温暖如春,可不知道怎么还是有火炕的习俗,如此,自己和四个小丫头,都睡在一个炕上,龙婆婆睡外间。 而且,绘里香和雪若就自自然然一左一右蜷曲在自己怀里抱着自己睡,好像这样才睡的香甜。 这一晚两晚还可以很温馨,看做小妹妹,但时间长了,谁受得了? 正神思不属的胡乱出牌,东侧正房堂屋门轻轻一响,走出一条人影,却是孙崇古的妻子姚氏。 一袭红色绸缎衣裤,看了眼这边,便凑了过来。 陆铭看过军情科对她的调查报告,姚芯惠,实则比孙崇古还大两岁。 两人是三十年前孙崇古还在襁褓中时两人的爷爷定下的娃娃亲。 姚芯惠的爷爷是第三方面军的缔造者之一,和孙崇古的爷爷是拜把子兄弟。 但两家第三代接下娃娃亲不久,姚芯惠的爷爷便因病离世,姚芯惠的父亲姚政同当时刚刚二十多岁,后来第三方面军就被孙家逐步掌控,到孙崇古爷爷去世,孙玕当家的两年后,孙崇古满二十岁,和姚芯惠完婚。 孙崇古对这门亲事极为抗拒,期间还逃婚来着,本来其十六岁便要完婚,但爷爷病重拖了两年,后爷爷去世又拖了两年,到后来逃婚又被抓回来,只能在父亲威逼下就范。 又十余年过去,第三军团俨然彻底变成了孙家军。 甚至姚芯惠的父亲姚政同,也已经离开军队经商,可偏偏时运不济,家底差点赔光,现今其贸易公司勉强维持着。 姚芯惠和孙崇古的夫妻关系也一直很冷澹,到现今也没有子嗣。 倒是孙崇古外面有个私生子,还领回了家养着,如果不是怕父亲生气,怕外面的女人也领回去了。 但想来,再过得几年,姚家完全成了过去式,孙玕对儿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实姚氏生得面容也算姣好,但不修边幅不怎么化妆容,现在也是头发乱糟糟的凑了过来。 “张老总,你们玩什么呢?”姚氏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突然问。 其实姚氏站旁边时,场面就有些尴尬。 陆铭也是无奈,身边一堆小豆芽菜,哪懂招待笼络人? 驼龙婆婆脾气怪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