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会和我同住,暂时不回北方了。”
陆铭看着韩安妮,突然隐隐明白了什么,韩安妮来竞聘东海的检察官,并不是什么向往大都会生活,而是,在逃避什么,又迫不及待接母亲来,是希望逃离自己的家庭么?
放下手上卷宗,“走吧,我和你一起接伯母去!你刚来两天,找车啊什么的都不方便,而且怕你路都不怎么熟吧?”
韩安妮愣了下,说:“不用了吧,我路记得挺好的,而且,打电话叫出租车的号码我也有。”
“大晚上的不安全嘛,我都有人伏击,何况你呢?”陆铭摆摆手,“好了,我叫大头准备车。”
……
北关火车站站台,一排膀大腰圆挎着冲锋枪或拎着自动步枪的武装人员,外围,又有一圈荷枪实弹的黑制服路警,令其他来接站的人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陆铭身旁,站着个穿路警警官警服的中年胖子,制服袖子上有三圈黄线,是北关车站的路警巡长,姓周。
周巡长在旁陪着笑,介绍着车站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这位陆专员底细,但大检察厅的专员,更有特别武装人员做扈从,那自然是高攀的对象。
是以,特意点了弟兄们来戒严,就算是一般议员进出车站,也没现今待遇。
“专员您看啊,那边,明年又会上一道铁轨,听说,这次要发行的债券可不少。”
周巡长指着远方小山坡介绍。
陆铭心说我不知道么?债券被炒起来也有我一份呢。
“呜……呜……”,远方,月光下,有火车喷着浓烟远远驶来。
“啊,老太太应该来了!”周巡长终于结束了尬聊,又说:“您放心,我叫人早打信号了,老太太的车厢,正停咱们这儿!也叫车上乘警维持了秩序,咱先上去接老太太。”
果然,火车咣当咣当驶近,又慢慢停下来,头等车厢,正停在陆铭等一众人面前月台旁。
韩安妮看得头等车厢的标牌,就咬了咬红唇。
陆铭走上两步,笑道:“两天两夜还多呢,老人家嘛,坐头等车厢也应该。”
车厢门这时缓缓打开,里面好像有一阵骚动,应该是有人想下车,被乘警拦住,乘客就发火了,毕竟能坐头等车厢的,非富即贵。
周巡长蹙眉,对着手下喊了几声土话,立时几名路警大兵便端着长枪上去,里面很快安静下来。
北边来的车,管你是谁,到了这儿,是龙你盘着,是虎你卧着。
周巡长赔笑对陆铭道:“我陪您上去接老太太?”
陆铭笑道:“麻烦周巡长了,我和我朋友上去就好了!”
“好,好,那我这里候着!”周巡长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去接咱……”陆铭嘴一出熘,差点便说个“咱妈”,在韩安妮面前,有时候,感觉回到了过去,同学朋友关系好的,说“咱妈”也很正常。
“上去接伯母……”勉强拐了回来。
正有些怔忪的韩安妮啊一声,这才回神。
韩安妮在前,陆铭在后,上了车厢,里面有几个路警大兵端着枪,乘客都老老实实坐在座位里,大气都不敢喘,很多人脸上惴惴,以为在抓逃犯,就怕抓错人把自己抓走,在北方,这都很常见,更有的,本来就是身份敏感,更是吓得低头。
“妈!”韩安妮清脆的喊了声,陆铭也觅声看去,却见最后排宽大沙发座椅上,正站起来个美貌少妇,陆铭看得一呆。
眉目极像韩安妮,肌肤细腻,有着妇人特有的风情,吹弹可破的俏脸,一双水汪汪凤眸极为妩媚,盘着贵妇常见的鬟燕尾式发式,前面梳着细细的微卷刘海,挑染的很是瑰丽,穿澹红圆襟袄褂,嫩绿软裙,整个人,很是艳丽妖冶。
传统古韵气派,但挑染刘海等等,又有着现今时代的摩登气息。
陆铭心中一哂,韩安妮的姐姐也来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