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不是盲人的原住民。
当那个男人扬起藤条准备再次打人的时候,沈萧冲了上去,趁其不备轻而易举地夺下了藤条。
那个人立刻朝着沈萧的方向猛踹过去,沈萧迅速后退,闪开了踹过来的脚。而那人却因为踹空而摇晃了一下。他接着胡乱地向四周踹着打着,可回回都落空了。
沈萧跳出了那人的活动范围从空间里的工具箱中摸出一把剪刀,看着那人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悄悄走到绳索的位置,剪断那条把男人和女孩连在一起的绳索。
那人本来紧绷着绳子像一只以女孩为中心而狐假虎威的哈士奇,绕着圈发着疯,结果绳子一断就被惯性趔趄了一个大跟头。
沈萧把女孩扶了起来,用匕首割断绳子,领着她迅速朝巷子的另一端走去,留下那个破口大骂的男人在身后。没有了保护伞和眼睛,那个出口成脏的男子甚至不敢自己走路了。
等到他们走进了超市的后门,沈萧放开女孩的胳膊,女孩才从懵懂状态中清醒过来。
“你真的看得见?”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将信将疑地问,虽然一脸狼狈也不失出尘气息。
“当然!”沈萧神情自若地回答。
救她是为了了解秘境的现状,就像刚刚遇到的盲人说的那样,只要是盲人就想找个保护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眼明目清的人,希望能有好消息。
女孩得到确定的答案,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了:“天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谢谢你救了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呜呜地哭起来。“我以为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瞎眼的人,那个男人抓住我的时候吓死我了,我不敢逃走,明明我可以逃走甚至教训他一顿的!”
“别担心了,已经过去了。”沈萧尽量语气温柔地安慰她:“你已经自由了,这里没人再能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他眼角的余光向四周扫了扫,他们走进来的地方是一个小门,往前是长长的走廊,拐角的地方有一间开水房。这里很安静,没有其他的声音。
狠狠哭泣了一场,女孩才渐渐恢复了平静,她进到水房接着里面的清水整理了一下自己。
沈萧在她进水房的时候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准备等她出来之后一起去寻找超市的仓库。
“刚刚我看起来一定很糟糕。”平静下来的女孩走出来尴尬看着沈萧,有点忐忑地说。
“你已经比我好多了,我刚开始差点吓掉了魂。”沈萧连忙安慰她并转移话题:“我要去搜集一些食物之类的东西,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好啊,我也去带些食物回家······哦,我已经没有家了······”女孩看起来镇定了许多,但是情绪非常的低迷。
路上女孩讲述着她的经历——她也是听父亲说的,因为前一天她连值了29个小时的班,所以中午回家后就跟父亲说好,要美美地睡上一天一夜,无论发生什么都让父亲不要叫醒她。
她关上了门戴上耳塞和眼罩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睡饱了才听到父亲跌跌撞撞地敲门声······
父亲双眼看不见了,他以为自己是突发疾病。
她连忙起床带父亲出来看医生。
“天空中满是流星,全都是闪闪发光的蓝绿色,比从前看过的每任何一次流星雨都要壮观。”杨逢君的父亲在路上虽然眼睛无神但神情满是惊叹地形容着昨晚的流星雨:“新闻报道上说全球都沐浴在类似极光的神秘蓝绿色光芒里,持续时间也极长。”
直到夜里九点左右大家才都尽兴而归。
但他不知道的是,包括他在内昨晚所有参与欣赏彗星盛宴的所有街坊邻居都瞎掉了。
在医院他们遇到了巨大的长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