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吗?”
那人再次停下手里的活计说道:“对,你走过头了。剧场就在那柳树趟子后面。”
春梅谢过,然后就按照那人的指示朝那趟柳树后面走去。绕过剧场,她便看见那幢协会的粉楼。她心里暗暗奇怪,金壁辉煌那幢楼是粉色的,这经济发展协会的楼也是粉色的,只是这幢楼的粉色有点老旧。从外面一看就是一幢老式建筑,外墙因为风吹雨淋显得十分的斑驳,老式门窗油漆脱落的地方露出暗黄色的木头。从外表的建筑风格看,应该是二三十年代的建筑。
走进粉楼,就好像走进地窖里似的,冷嗖嗖让她不由打了个冷战。等她回过神儿来,才看见一缕亮光从黑黢黢的楼梯上射在她的脚下,这才发现她原来是站在两个黑圆的柱子中间。她朝两边的走廊看了一眼,没找见一个人,于是轻轻的挪动脚步,刚要往走廊那边走,就听身边啪嗒一声,一块小木板被从一间屋子的窗口上撩起来,从里面探出半个头发稀疏的脑袋问:“喂!你找谁?”
她也俯下身子,看着那人说:“我姚丽萍。”
屋子里的人从那半个脑袋旁边伸出一只手,朝楼上指着说道:“三楼,上楼往右拐。”说完歪着脑袋看着她上了三楼。
来到三楼,正对着楼梯口儿挂着一溜牌子,她在中间看到了经济发展协会的牌子,想着楼下收发室那人告诉她的上楼往右拐,便朝右边走去。的牌子,想着楼下收发室那人告诉她的上楼往右拐,便朝右边走去。
协会在这屋楼的紧东面,协会的大牌子赫然挂在走廊尽头,南面是间偌大的办公室,里面被许多玻璃隔栅隔开,每个玻璃隔栅后面都坐着一个人,而且是一色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们都举着电话,兴奋的聊着。
她刚一转身,恰好碰见从背面屋里出来的姚丽萍。未等她开口,姚丽萍先问道:“你是郝春梅吧?”
她点点头回道:“是啊,你是?”
姚丽萍笑着拉住她的手说道:“我是姚丽萍,来,进来吧!”
她跟着姚丽萍进到背面的一间屋子里去,指着坐在那张大办公桌后面正在瞅着电脑的男人说:“秘书长,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郝春梅。”又给春梅介绍说:“这是咱们协会的冯秘书长。”
听了姚丽萍的介绍,冯秘书长抬起脑袋,先是眼睛直勾勾的看了她半天,然后站起身,从大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指着她身边的长沙发对她说道:“来!这边坐吧!”然后对姚丽萍说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先跟她谈谈。”
看姚丽萍转身出去了,冯秘书长把她拉坐到沙发里说道:“听我们姚主任说你是牤牛屯的?”
春梅点头道:“啊,是呀,是牤牛屯的。冯秘书长你对牤牛屯挺熟悉吗?”虽然她在金壁辉煌没呆几天,但是怎样和默生人迅速拉近距离还是悟出一点门道儿的。
果然,她这一句话让冯子民对她有了亲近感,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们牤牛屯和熊耳山挺近的吧?”
听冯秘书长提起熊耳山,她立刻警觉起来,试探的问道:“冯秘书长认识熊耳山的人?”
冯子民摇头说道:“没,没有!我哪认识什么熊耳山的人啊。你不知道,熊耳山那个彩云食品厂的事儿?”
春梅在牤牛屯的时候就影影绰绰的听说熊耳山彩云食品厂毒死人的事儿,但是她在熊耳山胡老爹家呆了那么长时间,连门儿都没出过,所以到底是咋回事儿她还真不知道。于是好含含糊糊的回道:“咱们只是听说,具体怎么回事儿没听人说过。不过听说,有一阵子发大水,彩云家的儿子让大水给冲走了。”
听说彩云的儿子让大水给冲走了,冯子民似乎特别感兴趣,语调也有些急切起来:“彩云儿子让大水给冲走了,哪个儿子你知道吗?”
春梅不知道冯秘书长为什么对这事儿那么上心,但是她还真不知道彩云有几个儿子,让大水冲走的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