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很明显。要么你忍辱负重再做点大事，要么你现在就可以躺平，开始享受了。”
林清歌随口说道。
温正抬手追问：“别急，别急。我是想问，什么叫青山科技需要我出去发展？”
林清歌一挑眉毛，解释道：“青山科技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人才！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眼下咱们龙国某些行业的人才，确实需要出去深造，那边的科研环境还是更成熟些。只是……能回来的人很少。”
“人家不愿意回来，我能怎么办？”
温正一摊手，“去国外把人给你绑回来？你看我像人贩子吗？”
林清歌点头道：“的确，我不否认一些人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的打算，可你要相信，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中，还是有一颗报效祖国的真心，只是自身分量足够重的时候，回家的路就变得坎坷了。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有。”
她叹了口气，紧盯着温正说：“我这样解释，你能听明白吗？”
温正没立即回答，知道手中烟燃尽，他才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利用自身的影响力，去帮助那些想回家的人回家？”
“没错！”
林清歌打个响指，突然间显得有些意气风发，“以你的能力，只要愿意去国外发展，成为国际巨星指日可待。到时候关系网铺开，帮助一些人顺利回国，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没必要这样搞我吧？我在国内名声都臭了，外面还能允许我上蹿下跳？你当人家那是垃圾回收站啊。”
温正有些无语。
林清歌却点头道：“是垃圾回收站啊。凡是龙国不喜欢的人，在外面都是香饽饽。所以我就有言在先，这事你得忍辱负重。”
温正挠了挠头，深深地叹息一声后，再次点上了一根烟。
良久。
他碾灭烟头，沉声说道：“其实我本就有要出去的打算，不过还得把某些事办了再说。”
林清歌打断道：“我知道什么事。我可以给你个承诺，随便你怎么闹，我都会给你收场，没有秋后算账顾虑的那种。但这事我不会在明面上帮你，有一个风玉燕足够了。”
“随便我怎么闹？”
温正笑眯眯地望着她。
林清歌目不斜视地点头道：“我希望你能觉得，我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温正翻个白眼，笑骂道：“就属你利用我最多。”
林清歌莞尔一笑，反问道：“可咱们终究还是联手做了点大事，不是吗？”
温正没再反驳，随即挑开话题道：“马上就要走了。一起吃个饭？”
“算了吧。”
林清歌揉了揉脸，轻呼出一口浊气，“太忙了。青山科技正式运行以来，我基本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要不是当初你给的那颗药丸，我现在身体早垮了。”
她稍一迟疑，还是忍不住劝道：“王思思那事我劝你想开点，你两本就不是一路人。她的野心比你想象中还要大。再说直白点，她能有今天，完全是当初看见了你的潜力，早有预谋也好，误打误撞也罢，反正她露出了真面目。你也不亏。”
温正撇了撇嘴，感慨道：“我本以为忍一忍就行了……”
“最好别再有这样的想法，”林清歌不等他说完便出言打断，“尤其出去之后，千万不要以为凡事忍一忍就行，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她指了指自己，接着说道：“上次我在国外中枪，就是因为想去那边接点人回来，结果你也看见了。你得足够强大，他们才会怕你。在你将要面对的圈子里，想要让那些狗东西心悦诚服，呵……别做梦。或许会有天真善良的人，但在你死之前肯定见不到几个。”
温正郑重地点点头。
林老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又匆匆离去。
诺大的客厅内，丝丝缕缕的烟雾在灯光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