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说出那一刻, 已准备接住,攒足了力气要落下拳头, 却变作了个拳形泡沫,砸到身上,还未感觉痛楚,碎做虚幻缥缈流光。
沉甸甸心,虽由此轻松了一瞬,也跟着在散流光中无依无着。
纪询见霍染因挺了一会背脊, 慢慢松懈下来,在医院休息椅上蜷着,缩着, 一片树叶阴影穿过窗户,轻柔覆盖在他身上,似乎连伫立在街道上树, 都投来怜悯一瞥。
然而怜悯似乎是不应出现在霍染因身上一种情绪。在纪询要走上去之前,由阴影折射下来脆弱, 已经消弭在霍染因同苍玉冷石一般坚硬容颜中。
“还有一个办法。”
纪询向霍染因。
“二十七年了,各种线索都灭失了, 但要知道谁是我父亲,还有一个办法……”
霍染因同样直视纪询,他视线,像是两道出鞘染血刀锋。那样锋锐刀, 染了敌人血, 也染自己血。
“我。”
“我是那场案子中罪证。”
纪询被震撼了一瞬。
“你为么会这么?”纪询质霍染因。
“美国有人做了个游戏, 将自己dna上传网站,追踪自己父系亲缘,还有警通过这种式, 寻找出多年未解悬案,将犯罪分子逮捕归案……”霍染因答非所。
“先回答我题。”纪询打断霍染因话。
“这是事实。我是罪证,不需讨论,无可申辩。”
霍染因面露不耐,继续说。
“但国内和国外不同。国内只有警局内共享拥有罪犯数据库。所以要完成这一设,只要在警局内走个流程,不难。”
霍染因语速越快,话语里刺出尖锐锋芒便越发森寒,他不止迫使别人下定决心,更迫使自己下定决心。
“唔。”纪询,“那你要怎么和局里形容这件事情?让局里走这个流程?难道是在报告上写,‘我妈妈是被□□,我不知道我父亲是谁,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