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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在里头吵什么?”
实老头了,剩余儿孙汇聚一堂吵闹,还能吵什么?无非是遗产问题。
“是不是觉分给你的遗产了?还是分给那位老的了?”纪询猜测,想来无论如何,也就是这几种答案吧,“或者是觉分给霍染因的胸针贵重了?”
“东西我不会收。”霍染因简单说,“你们不需要担心。”
“……你们进去就知道了。”
胡芫一根烟抽完了,她将烟头按灭,丢进门口的垃圾桶,推开虚掩的门,率先走入室内,纪询和霍染因当然也跟。
他们的进入打破了室内的争执,牵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们是谁?”最先开口的无疑是胡铮,红脸的中年男人咄咄逼人两人,此刻的表现就像是已占据了这座别墅充当巢穴,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来干什么的?”
“我姓霍。”霍染因说,“之有人给我打电话……”
“是霍先生。”戴金丝边眼镜的熊律师赶紧说,“之在电话里头已经沟通过了,胡坤先生给你留了一样遗……”
“狗屁!”不等霍染因开口,胡铮已然破口骂,“都说了我爸立遗嘱的时候脑疯了,遗嘱不作数了,一百万的胸针,不是你的钱你就假方的说要给这要给那,合起伙来吃我们家啊!”
“胸针必须给他们。”
出人意料,反驳胡铮的居然不是熊律师,而是呆在角落如同幽灵的罗穗。罗穗的双眼依然定在未知的虚空一处,却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
“别说一百万,就算一千万,这枚胸针也必须给他们,他们救了老胡的命。”
“你又算什么,敢在这里放厥词!”闹哄哄的客厅里,尖利的女音嚷出犹如尖指甲刮黑板般令人牙酸发毛的声音,“一个不要脸的三,骗了老头,骗不了我!你拿了老头的钱,又去包养一个叫\'k\'的白脸,就这样还想拿走全部遗产?做梦!”
“……”纪询。
“……”霍染因。
信息量,一时只能抓住重点:
老胡的所有遗产,没给老婆没给儿女,全给了情人罗穗?
以及,‘k’,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