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养这么大,一点良心都没有,死就死了,还耽误她弟弟读书上课。”
“怎么就耽误她弟弟了?”纪询插了句嘴,“被这个工地解雇了,再去别的工地干活不就好了,实在说不上耽误吧。”
“你们不知道,那工地是大学城的工地,他们在那里施工,她弟弟不正好去大学里蹭教授的课?”
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在这一刻以一种离奇的方式发生了交集。
纪询和霍染因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一丝错愕。
“是柳城大学的工地?具体是什么时候死的?”霍染因说,声音开始咄咄逼人。
“这个我就……”回答的亲戚有点糊涂,毕竟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我记得是十月份吧。”还是亲戚老婆插了句嘴,“反正是国庆节前后的事情。就是柳城大学。”
“这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变故?”纪询也跟着问。
“变故是指什么?”
“齐远最近做了什么决定。”
“把屋子送给我们算吗?”亲戚说起这个,还挺喜气洋洋,“那孩子发达了,要出国了,这里也没什么牵挂了,就直接把屋子送给了我们。”
“以后都不回来了?”
“肯定不回来了,坟都要一次性迁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这回的探访有了极其意外的收获,事情发展到了这里,可以说向前跃进了一大步,本来毫无头绪的案子,终于被他们寻摸到了串在其后的一根细细的线。
前往齐梦坟前时,纪询同霍染因说话。
“所以,张信有清明节去扫墓,并不是扫自家的墓,而是扫齐梦的墓;他之所以会为这个全无关系的人扫墓,完全是因为被监狱里的莫耐拜托;莫耐肯定还拜托了他同时关注齐家人的消息,而这一回,当张信有回到监狱,带去齐远要去国外并迁坟的消息之后,他再也等不及剩下的1年牢狱,宁愿冒着天大的风险也要提前越狱——”
“应该是。”霍染因开车向前。
“你这回怎么比我还激进的大胆猜测,而不说证据了。”纪询讶然。
“因为证据就在我们前进的路上,很快就能验证——如果莫耐真的是因为齐梦要迁坟而越狱,他一定会来这里见齐梦,在齐梦的墓碑上,多半存有他的指纹。”
车子一路开到公墓。
两人下车的时候,发生了个小小的插曲,墓园的保安从保安室里跑出来,跳着脚让他们停在正确的位置:
“别老乱停车!最近什么车都跑来乱停乱靠,面包车跑车自行车电动车通通不按位置停。”
决不是霍染因开车不注意,分明是这座公墓,年久失修,地上用于停车的线条都被磨秃了的缘故。但纪询和霍染因也没和保安置气,照着对方的指示,把车子停在了正确的地方。
而后霍染因前往齐梦的墓碑。
霍染因并非痕检,但痕检的一些简单的固定证据的手段,作为刑警必然也是了解的。他们用霍染因存放在车上的粉末在石碑上刷出了指纹,而后拍照,录像,再用胶带将这些指纹小心粘取。
今天早上一路去了柳城监狱、锦水镇,如今当天晚上,在赶回宁市的路上,他们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来自文漾漾。
文漾漾极力压抑着喜悦之情,但欢呼还是一下就冲出她的喉咙:“霍队!天大的好消息!我们抓到莫耐了!”
在两人往宁市赶的时候,抓到莫耐的全过程,也通过电话,展现在了他们面前。
抓到莫耐的过程多少带点巧合。
自从莫耐逃狱并制造2.12血画案后,无论柳城公安在线,还是宁市公安在线,都在公众号上发布了对其的悬赏公告。
今天晚上7点,文漾漾和谭鸣九按照之前布置的任务,挨个排查现场所出现的指纹,其中有一个指纹属于一名叫段鸿文的男子。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