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一大早,霍染因接到来自实验室的报告,自昨天纪询送来的叶片上,他们加急提取到了全新的东西——新的dna以及尼龙纤维。
尼龙纤维上沾了一些白色油漆,痕检的技术人员推测凶手可能是戴着一双常见的尼龙防静电手套来防止自己的指纹留在现场,油漆与案发现场的装修用材也不相符,想来是凶手在别处蹭到的。
至于dna,来自唐景龙妻子,饶芳洁。
饶芳洁再度被传唤到警察局。
四十出头的女人和阳光医院门口一样,妆容精致,打扮妥当,盘着脑后发髻的碎钻发网,耳下缀着宝石耳环,这些闪闪发亮的珠宝的光,全是她成熟且成功的女人魅力。
这回由霍染因亲自询问她。
“警方掌握了全新的证据。”霍染因,“如实交代吧。”
“我不明白我需要交代什么。”饶芳洁坐得端正笔挺,神色从容,不像是置身询问室,更像是参加一个行业内的沟通交流会,而她正发表演讲,“该说的上回都已经说了,我确实冲动的给她发骚扰信息,也开车跟踪她,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正面接触她,也没有做更过激的行为——我想在原配面对小三这方面,我已经做得够好了。”
刚刚发现奚蕾尸体当夜,警方就通过通讯记录和小区监控,发现了奚蕾在5、6、7三日被“呼死你”与可疑车辆骚扰。
通过查询车牌号,定位到饶芳洁,再由此发现了奚蕾与唐景龙的地下情关系。
当时询问到这对夫妻的不在场证明的时候,两人拿出了去外地旅游的各种凭证,因此对他们的询问便暂时中止,警方收集更多的资料——直到此时。
“在上回包括这次,你在供述中都称,你从未与奚蕾有过正面接触。”
“对。”
“唐景龙在得知你发现他出轨后,于7号向你道歉,8号时候,你们就出外旅游,打算通过这趟旅游,修补夫妻关系。”
“没错。”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霍染因冷冷说,“你的dna,为什么会出现在奚蕾家中。”
一记重锤锤蒙了女人,饶芳洁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查出你的dna?”谭鸣九立时接上,他的语速突然变快,快得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饶女士,听过一句话没有?人会说谎,证据可不会说谎!”
“她死的时候我在外地!”
“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几百公里的距离,开车四五个小时而已,在外地可不是免死金牌,起意杀人于是特意安排一场旅游以制造不在场证明,也完全说得通吧?”谭鸣九说。
“我没有杀人,我根本没有和奚蕾有直接的接触,我的dna在奚蕾家中,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饶芳洁狼狈又大声。
“呦呵。”谭鸣九笑道,“知识分子,还知道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也就是说这个dna,你认为是你老公携带着到奚蕾家中不慎落下的是吧?那么问题大了!”
“沾染dna的介质,是奚蕾在你们夫妻一同旅游之后购买的,你的dna,是怎么以唐景龙为中转,跨越数个城市距离,飞到奚蕾家中?”霍染因十指交握,身体前压,“在这场旅游之中,你和你丈夫,每时每刻寸步不离吗?要知道唐景龙的不在场证明除了那几张只有个别节点的发|票,大部分可都是由你作保的!”
一种茫然定格在饶芳洁脸上。
询问者的内心防御已被击穿。
霍染因加上最后一块石头:“包庇罪在刑法上最高判几年?”
“十年。”谭鸣九和霍染因一唱一和,“人生苦来短,能有几十年。饶女士,我们的同事已经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