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夏幼晴给纪询递了颗梅子:“孕期不能吃太甜,我没带糖和巧克力,这个可以吗?”
纪询接过吃了。
他的小习惯袁越懂,夏幼晴也懂。这是当时他们一起照顾袁越时候被夏幼晴发现的,包括他家里的地址。人和人的距离一旦过近,秘密便很难被保有。但人又是一个群居动物,因而秘密便可以被理解为——总会被知道的事情。
他含了含梅子,酸得他一个激灵,迟钝的脑细胞跟着蹦跳两下:“……从直觉来讲,重大嫌疑人刚好有个看似不能推翻的不在场证明,十分可疑;从常理分析,注重打扮的饶芳洁提了个什么也不能装的小手包,导致发|票这个重要证物只能放在塑料袋里,这说明什么?”
“说明饶芳洁之前对此没有准备。”夏幼晴总算跟上了思路。
“东西是情夫准备的,准备得很及时,很充分。”纪询说。
“他有问题。”夏幼晴脱口而出。
“好。”纪询煞有介事点点头,“他有问题。反正以小说而言,开头出现的完美不在场证明,总是为了在后期颠覆推翻的。一个俗套的开头,但勉强值得记一记。唔……他们停下来了,在说话。”
几人都停下了,饶芳洁好像先走了,只剩下唐景龙,正和霍染因说话。
纪询曾学过一段时间的唇语,他遥遥望着,分辨唐景龙说的话。
“‘我和蕾蕾关系很好……蕾蕾虽然文化不高,也不够漂亮,但是个很朴实过日子的女人……我到了这个年纪,不看重什么漂亮不漂亮,每个男人不都想要个让人安心的家吗?我每个月给蕾蕾一笔钱,就想让她安安心心在家里,不要那么苦……如果蕾蕾不接触乱七八糟的人,可能也不会……’”
旁边传来一声讥诮愤怒的冷笑。
显然是夏幼晴的,纪询并不理会,他依然望着前方,并掏出手机,朝已经走远的男人手上的东西抓拍一张,他觉得那东西有点眼熟。
被他拍的男人浑然不觉,霍染因却突然回头,目如鹰隼,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