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秦天的大手包裹着秦青桐的小手一点点地将她的手合拢,将骨剑握紧。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女儿在乎什么想要什么,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更清楚她需要一根束缚住她不掉进偏执里的线。谁又能说这仅仅只是一把骨剑?
“桐儿,原谅为父的私心,鲛人有着漫长的寿岁,能修炼者更是如此。天地间的生灵素来……素来擅忘,虽死不悔……但是……但是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儿能够……能够一直记着她的父亲。”。
秦青桐连连摇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的父母?只要双亲在,家才在,可是,可是她的保证在时间的摩挲下却又显得苍白无力。
“父亲不会的,不会的,我和溪溪还有弟弟或者妹妹都不会,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们有一个世上最好最好的好爹的。”。
倔强的小姑娘永远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解,秦天也不否定她,同样也是舍不得否定,而是接着道:
“桐儿,鲛人从天地间来终将会回到天地间去,不会有遗骸之类的东西存在……我总归是活……活不了的,能在临别之时留下点什么给我儿,我心甚喜。”。
至于其中的诸多痛苦,在看到她的时候起就已经不算什么了,他这一生所历之苦难数不胜数,这一点取骨之痛也不是……也不是……也算尚好。
“狡辩,都是狡辩,父亲最会哄人,那是自己的骨头啊,那有……那有这样的。”。
真的没有时间了,秦天用王印在秦青桐的手臂上烙下印契,一抬头就能看见大片大片的空间在崩溃在重组在更迭。祭祀从来不会嫌弃祭品多,天地既仁也不仁。秦天如何舍得他的孩子跟他走向毁灭?
“桐儿,乖乖听话,你该走了,你是个好孩子,溪溪有你我很放心……只是终究不能再看……再看你爹爹一眼,还真是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