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秦皇施为。
因为胡亥知道,反抗也好,不满也罢,对铁石心肠、意志坚定的父皇而言,根本无济于事。
群臣的识趣,倒让秦皇省了不少事,免了一番杀鸡儆猴。
对秦皇来说,杀人立威这种事,可有可无,只要人听话就行,没必要刻意做点什么。
“接下来,你们谁来告诉朕,为何长安凋零如斯,百姓为了吃口饭,都得出去抢粮?”
“朕不在的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细细道来,不得遗漏。”
有心思敏捷者,当即横跨几步,站在大殿中间,抢着行礼开口:“臣愿毛遂自荐。”
秦皇看着争先恐后的十几名官员,无声笑了笑,说道:“众卿倒积极的很,官升一级,以示嘉奖。”
主动出来的一众官员,顿时面露喜色,躬身道:“臣等谢过陛下恩赏。”
秦皇挥了挥手道:“退下吧,不用你们说,朕自有暗卫监控天下。”
朝堂上没有了李斯,没有了赵高,以秦皇之智,要是感觉不到不正常,才是不正常。
说句不好听的,这朝堂之上,包括胡亥在内,秦皇一个都信不过。
之所以让群臣开口,只不过是一个小试探罢了,再说秦皇又不是没有后手。
只听秦皇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司命何在?”
一道身影渐渐在承天殿中央浮现,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大司命,朝着秦皇躬身一礼道:“臣在。”
“当着众人的面,告诉朕,这五年,发生了些什么?”
“臣遵旨,”大司命闻言,挺拔而立,将秦皇消失后的事,娓娓道来。
当听到六国余孽造反时,关东之地皆失,叛军甚至西进扣关时,秦皇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当听到李斯谋反,胡亥狼狈出逃时,秦皇狠狠瞪了一旁站着的胡亥一眼。
当听到杨端和率军出走,灭掉高丽,自立国主;赵佗公然自立南越王,与秦国划清界限;王离率军消失,至今渺无音讯时,秦皇的脸色,已经由阴沉变作了平静。
坐拥百万精锐的秦国,到头来,平叛主力只是一群征召而来的劳役,真是讽刺至极。
就连边陲蛮夷南诏,都敢向秦国伸爪子,进入南云蜀地两省肆意烧杀抢掠,这又是何等屈辱?
“够了,先不说了,回头朕在详细问你。”
秦皇突然开口打断大司命的话语,他怕忍不住,会一巴掌将胡亥在内,朝堂上所有人全部拍死。
虽然秦皇心里清楚,这些事跟幕后的六国余孽,乃至儒家和佛门脱不了干系,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骂一句:“废物,全都是废物。”
“朕想知道,那位力挽狂澜的少年冠军侯林泽在哪?为何今日没来朝见朕,莫非心怀不满?”
细数这些事,秦皇发现,如果大司命没有说谎的话,若不是因为林泽,秦国都灭了好几次了。
可今日朝堂上,分明没有此人,因而特意问了一句。
谁知秦皇此言一出,承天殿内罕见陷入了寂静之中,针落可闻。
大司命轻咳一声道:“几个月前,那位冠军侯与胡亥公子有些不愉快,这会他带着大军去了西域,据说是打算向西开疆拓土。”
“什么不愉快?朕要听实话。”
秦皇目光灼灼开回看向大司命和胡亥。
“胡亥公子在大婚宴席上,勾结佛门,暗害林泽。林泽识破后,杀了佛门两名强者,废了胡亥公子武道修为,南下对佛门大开杀戒。”
“打的佛门上书请罪,才善罢甘休。”
“就在几个月前,林泽带着心腹手下,离开长安,去了西域,同时带走了国库内大多物资,对外宣称远征极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