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地界,一支大军打着“赵”字旗号,迤逦而行。
大军中军处有一辆豪华马车,随着大军的脚步,缓缓前行。
马车周围是一群面色谨慎,全副武装的护卫紧,马车上半躺着一名身穿王袍的中年男子,时不时张口,吞吃旁边侍女递过来的奇珍异果。
这名中年男子正是自立为赵王的武臣,两个月前,他收到陈涉送来的书信后,当即扩军,聚集了二十万大军。
将地盘上的事情安排妥当后,武臣亲自带着大军,从邯郸出发,打算与陈涉大军汇合,一同灭秦。
大军出发第三日,武臣突然收到手下密报,陈涉委任手下大将周市为帅,领兵六十万,自己坐镇国都陈郡,引以支援。
得到消息的武臣,当场脸色就变了,说好的一起灭秦,你居然躲家里不出来?
谁还不是个王者了?
于是第二天,原本日行军一百二十里的赵军,立刻降到了日行五十里。
行了两日后,武臣觉得这个行军速度还是太快了,召集手下文臣武将,仔细商议了一番后,制订了一些方案:
太阳太大了,士兵容易被晒伤,歇一会;下雨了,淋湿了会生病,歇一天;风太大了,不利于行军,今日不拔营了。
哪怕照这样行军,赵军还是不可避免的越来越靠近双方约定会军地点阳翟,相比齐楚,赵国离约定的地点,实在是太近了些。
然而这点并没有难倒武臣和他手下文臣武将,快到阳翟的武臣突然收到了情报,赵国中残余的秦国死忠分子聚众作乱了。
武臣得知赵国“大乱”,慌忙给陈涉去了一封书信,然后带着大军急匆匆回去平叛了。
如此反复折腾了两个月,二十万赵军才堪堪到了晋城。
这次武臣不打算再来一次了,因为他收到消息,齐军和楚军快到了。
大敌秦国当前,哪怕武臣存了保存实力的心思,依然没打算彻底撕破脸。
大军刚出晋城,行军不过三十里地,突然有一骑远远狂奔而来,马上骑士高举装有书信的竹筒,边跑边喊道:“前线急报,速去禀告大王。”
前军将领听闻,不敢怠慢,立刻下令道:“全军停下,待命。”
而后领着亲卫迎了过去问道:“来者何人?”
来到大军前,信使不由放松了,马一停,只觉握缰绳的手酸痛无力,整个人摇晃了两下,摔了下来。
前军将领立刻挥手让亲卫上前,将信使搀扶起来。
信使喘着气,虚弱的说道:“快去禀告大王,张楚军先锋十万大军被官军伏击,全军覆没。”
前军将领一惊,果断说道:“走,随本将一起去面见大王。”带着几个亲卫,搀扶着信使往武臣车驾走去。
中军,大军突然停下,武臣微微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旁边的近卫统领立刻回道:“启禀大王,不知怎么回事,前军突然停下来了,臣已派了人去问,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
武臣从马车里站了起来,撩开珠帘,正好看到前军将领带着信使而来,被近卫拦在百米之外,便高声道:“放他们过来。”
近卫听到武臣声音,立刻将前军将领等人放行,而后信使当着武臣的面,将打探来的消息说了一遍。
听到周市派遣的先锋,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时,武臣的脸色猛然变的阴晴不定起来。
片刻后,武臣赫然下令道:“来人,传孤王之令,全军回晋城。”
前军将领愕然道:“那我们不征讨秦国了吗?”
武臣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还征讨个屁,寡人有疾,需要静养行不行?”
前军将领顿时冷汗淋漓,连忙躬身行礼道:“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