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郡离长安足有数千里之遥,从陈涉起兵之日,过了将近一个月,消息才传到长安。
那位新晋宗师,居然起兵造反了,这个消息,对大秦帝国而言,无吝于晴天霹雳。
自大秦一统天下以来,不是没有遇到过匪徒作乱,算上之前的鲁勾践作乱,次数还不算少。
只不过每一次很快就会被当地官府平定,甚至当年还有侍御史上书质疑,各地总督府存在,故意放纵匪徒坐大,用来刷取战功的嫌疑。
总的来说,以往的大秦帝国从不惧有人作乱。
可如今毕竟不同了,秦皇归天,宗师相继陨落出走,大秦的实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况且作乱的还是一名宗师,以大秦如今的实力,很难镇压的存在。
故长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那些人,心里立即涌现出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这次就会大祸临头一般。
消息传入咸阳宫后,纵是胡亥这惫懒性子,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派人召集文武百官在承天殿商议对策。
在胡亥示意下,黄伴伴将这件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一遍。
胡亥面色严峻道:“贼子猖狂,仗着自己宗师境的修为,祸乱我大秦天下,据消息传来,如今有好几个郡落入了贼子之手,不知众卿对此可有良策?”
御史大夫王绾第一个站了出来,拱手一礼道:“启禀陛下,众所周知,要对付宗师强者只有两个办法,宗师和军阵。其中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宗师对宗师。丞相和廷尉都是老牌宗师强者,只要派他二人出马,定然能轻而易举灭掉贼子陈涉。”
胡亥闻言立刻朝二人看去。
赵高脸上露出意动之色,而李斯却面色平静,不动如山。
这世间最不差的就是察言观色之徒,有人看到两人如此作态,不由推测出两人未必愿意出手。
很快就有名中书省的官员跳了出来说道:“王大人此言差矣,丞相大人和廷尉大人俱是大秦柱石,岂能轻易出动,就如大人所言,不是还有军阵能对付宗师吗?不如就派大军征剿贼子,将那贼首陈涉斩杀。”
王绾脸色不虞道:“放眼天下,能布置出对付宗师强者军阵的军队,唯有五大边军府和禁军。边军府需镇压四方蛮夷,禁军又不可轻动,只有两位大人出马,方可快速解决此事。”
“更何况军阵移动不便,需要有人牵制宗师,方能将其围杀,若无人牵制,宗师境强者大可远遁,剿杀更是不可能。”
虽然王绾说的有理有据,可在李斯和赵高都没有开口的情况下,除了御史台的人之外,竟无一人附和。
倒是有人听了那位中书省官员的话语,瞄了一眼李斯二人脸色,开始大胆附和起他的话来了:“禁军是不可轻动,五大军府可未必,离泗水郡最近的是征北都督府和东北征辽府,陛下可传令蒙恬和杨端和南下平叛。”
此言一出,立刻引发了论战,御史台大多数官员认为应该宗师对宗师,其他人都建议大军平叛。
甚至有人说两位宗师镇守长安,方能保证陛下安全。
吵吵闹闹的场景,胡亥见了只觉满心烦躁,怒道:“都给寡人闭嘴。”
一时间仿佛放了沉默技一般,大殿里陷入了无声状态。
胡亥盯着李斯二人问道:“丞相和廷尉以为该当如何?”
胡亥问话,李斯自然无法再装作听不到,拱手回道:“依臣所见,不管是宗师出手,还是派大军围剿,目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遏制形势恶化。”
“如消息准确,那陈涉正在疯狂扩充实力。敢问陛下和各位同僚,一个宗师,武道修为通天,又疯狂扩充实力,意欲何为?”
说到此处,李斯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恐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