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的是刘焉,老刘已经死了,刘襄也同意了刘冒投降,不能刚刚同意,回头就把人全族诛灭了吧?那就太不是人了,伤人品啊。
就算要杀,也得过一段时间再说。
可田丰不管不顾的继续进言:“此为谋逆大罪,怎可视而不见?法统若失,如何约束天下吏民?孰重孰轻,主公当有决断!”
刘襄皱眉不语,倒是没有纠结法统和律法的公信力,他不是不在乎这个,这确实很重要,他只是觉得田丰今天不对劲,刘焉好几年前就开始造天子乘舆,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自己召他入长安做司空,以及后来接受刘冒投降,就是表示不追究这事,田丰之前不提,怎么现在反而弹劾了呢?
这么玩,可没法用性子刚直解释。
他必然另有所图。
图的什么呢?
“元皓为何现在弹劾?”
“之前战事未决,不敢分主公之心,如今益州已定,自当诛除叛逆。”
田丰说的大义凛然,可刘襄一个字都不信,他没法不多想,这事透着蹊跷。
真的归类为僭越皇权的叛逆,那是绝对不可能接受投降的,没有受降之后再以僭越之罪诛杀全族的道理。
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可彰显不了律法的公正,自己的名望、信誉也会受损。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刘襄眯着眼睛将这件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刘冒快到长安了,他们四兄弟是不可能掌握实权的,对冀州集团的官吏没有丝毫的威胁。
“元皓与鲁恭王一系有仇?”
“吾之公心,可昭日月!主公怎可羞辱于我?”田丰气得脸红脖子粗。
那就明白了,剑指刘冒,意在刘范嫡子,田元皓想除掉的,是自己将要收的义子。
其实收不收这个义子,刘襄是无所谓的,可被人拐弯抹角的算计,他心里就很反感了。
“元皓是想把我困在宫中啊,你们想让我老老实实的在后宫生孩子,直接明说就好,不必牵连别人。”
“主公明鉴,吾全是一片公心,刘冒确为僭越逆贼,法不容情。”
说得义正辞严,可让刘襄怎么信?
“我原以为田元皓性情刚直,看样子是走了眼了,就这么想把我困在长安?”他不屑的嗤笑一声:“是什么给了你们能够操控于我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