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前运动有助消化,刘襄食量大增。
结婚半年,自己与两女聚少离多,可乱世将至,事物繁杂,也是没有办法。
几天之后,乐浪的使者到来,来人一报名字,把他气笑了。
“公孙度,你怎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真胆大包天,你联络胡夷,反叛朝廷,罪在不赦,还敢有诸多要求,找死。”
公孙度四十来岁,留着半尺长的须髯,宽袍博带,脑袋上的通天冠一尺多长,跟带着个避雷针似的,闻言反驳道:
“刘镇北何必出言相欺,幽州乃大汉疆域,君却当成自家私产经营,心思如何,不必赘言。其间多有杀戮,士族惊怖,谁敢依附?我等不过是在谋求生路罢了,今日不敌,愿伏低做小,望君展开胸怀,予以接纳,如此,士人必能放下疑虑,顺意归心,得成大事。”
这话说得可真是直白,意思就是大家都不是大汉的忠臣,都有割据州府之心,现在他们承认失败,愿意投奔过来一起搞事情。
可公孙度野心太大,历史上更是割据辽东几十年,就算愿意投奔,刘襄也不敢用啊。
他义正言辞的驳斥道:“吾为朝廷任命的幽州之长,尔等抗拒天命,聚兵反叛,勾连敌国,进犯大汉疆土,现在不敌,却说出此等言语,果然是狼子野心之辈,厚颜无耻之徒。来人呐,押入大牢,等待审判。”
“刘镇北,吾为使者,怎可如此折辱?欲行大事,当聚人而用,我等诚心来投,若不得接纳,此后便无人赶来投奔,望君三思。”公孙度还在挣扎,意图“良言相劝”,保存性命。
“聚集人才是没错,但也不需要你们这些臭鱼烂虾,我这可不是藏污纳垢之所,拉下去,看着就烦。”
刘襄懒得跟他废话,乐浪郡的汉人不多,可这些年陆陆续续逃过去的士族不少,他从来也没有把这批人全部招入麾下的想法,这些人,大部分都跟他有仇啊,招过来给自己埋雷吗?
你出兵在外,他们必定在后方反叛,隐患太大了。允许使者入境,也只是在拖延时间。
等阎柔回军,肯定要清洗一遍乐浪的。
张岐不懂事啊,你要是把邴原、管宁派过来,刘襄自然要跟他们好好谈谈,公孙度就算了,没有谈话的必要,夺取乐浪之后再拉出来砍头。
历史上的一路诸侯,生死在自己一念之间,这感觉不错。
刘襄乐呵呵的吩咐道:“乐浪的使者全员抓捕,传信张岐,就说公孙度图谋不轨,他若诚心投降,就派个稳妥的人来谈,若是首鼠两端,那就战场上见吧。”
看着奋笔疾书,撰写信件的田畴,他问道:“子泰,铸币之事可有进展?”
“配比还在摸索,已经试出几个耐磨损的方子,正在对比,过些时日便能呈送主公验看。”
有进展就好,离董胖子大规模铸造劣币还有一年半,幽州自己的钱币必须得有,还得全州铺开,至于后续占领的地盘,他已经顾不上了。
“很好,告诉那些工匠,谁能完成配方,官职、爵位在等着他们。还有,铜、锡、铅等等物料的准备不要停,模具也继续打造,一旦配方成功,就要大规模铸币,越多越好,越快越好,时间不等人。”
“唯。”
田畴应命之后继续写信,他现在身居两职,秘书丞和水衡都尉都要兼顾,所以在他手下任职的田豫被指使的来回跑,刚刚十五岁的田豫真是命苦,即是秘书郎也是水衡都尉下属的辨铜令史,两个职位都是田畴的直系属下,躲都躲不了。
为了减轻这个小童工的负担,刘襄对谒者下令:“征辟甄俨为将军府秘书郎,让田豫专心盯着铸币工坊之事,此前忽略了,让他辛苦往来这么长时间,吾之过也。”
甄俨今年十六岁,庶出,是甄逸妾室所生的儿子,兄弟之中排行第二,甄姜同父异母的弟弟,甄逸的长子早夭,但承嗣之人也轮不到甄俨,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