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汉阳这里。此地艰险,众人避之不及,吾却愿迎难而上,汉阳之地为大汉疆土,自然要有大汉官吏治理。此次来求刘度辽,是想请几面将军的军旗,用来威慑人心,人心定,城则安,如此才能耕田放牧,休养生息。”
这是个品格高尚的大汉忠臣,只是汉阳这地方,可不是几面军旗就能安稳的,凉州已经彻底乱了,他的下场估计好不了,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但这并不妨碍刘襄钦佩他的人品:“我军名号,南容尽管取用,吾再给你一千名凉州籍的汉人兵卒,没办法再多了,还望莫怪。只是我军名号真的能帮到南容吗?”
“刘度辽军威炽盛,凉州贼人惊怖,只需一面军旗,那些羌胡便会望风而逃,将军能调拨兵马相助,燮,感激不尽。”傅燮再次行礼。
刘襄明白了,什么军威炽盛,那是好听的说法,实际就是他杀羌人杀得太狠了,汉阳的羌氐部落,加起来有十多万人,被他杀了一多半,杀怕了。
傅燮来得匆忙,走的也很匆忙,来得时候只有几个从人,走得时候带着一千兵卒,希望他能活下来吧。
“这世道,人品好的不多了,你说是吧。”刘襄拍了拍白牺的脖子,小白马懒得理他,正跟赤菟秀恩爱呢。
没天理啊,老子还单着呢,刘襄逆着毛往前捋,将白牺和赤菟的马鬃全都弄乱,气得两匹马“咴咴”大叫,摇着头的骂他。
“哈哈哈,老子心情不爽,谁都别想好过。”陪着两匹爱马玩了一会游戏,他得干正事了。
正事就是拔营起行,回返陈仓,这个大粮仓,可不能放手。
过陇关之时,董卓找了过来,他也要回军,受命回返长安。
“宜程,凉州打不下去了,临阵换帅,胜势收兵,这些糟心事都发生了,这仗没法打。”董卓摇头叹息,痛心疾首。
刘襄怎么看怎么假:“仲颖兄真想打?那最后怎么没有出兵追击?”
董胖子装不下去了,没好气的说道:“宜程也没进攻啊。”
“穷寇莫追,归师勿遏,此为兵法纪要,庸碌之辈哪里懂得吾之谋略。”刘襄高傲的抬起下巴,一副天下皆庸拙,我不屑解释的模样。
董卓被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宜程此言大善,就是穷寇莫追,归师勿遏,庸碌之辈不临战阵,怎知我等谋略。”
这算是统一口径了,董卓找他的目的,就是这个,大家都是明白人,点到为止便可。
刘襄要赶路,董卓要拔营,两人拱手告别。
大军还没赶到陈仓,袁滂又有命令了,命刘襄火速赶到长安,朝廷下诏,召他上洛。
洛阳,大汉的权利中心,鱼龙混杂,对他来说就是龙潭虎穴,可他还没有抗旨不遵的力量,必须得去闯一闯。凭借在凉州打出来的声望,明面上应该不会有人杀他,只是这次上洛,到底是灵帝想召他,还是朝廷想召他,这里面可大有不同。
命孙坚带队回陈仓,刘襄携宿卫快马赶往长安。
袁滂拉着皇甫嵩出城来迎,八十多的老头子在十月底的寒风里瑟瑟发抖,刘襄是真怕他抖着抖着就去西天报道了,赶紧把他扶回车里,满心的抱怨:“袁公啊,这么冷的天,你在府中纳福便好,襄自当上门拜见,怎可出城迎我?这等礼遇,末将可承受不了。”
袁滂的马车很大,车厢里面还点了炭盆,燃烧的银霜炭散发着澹澹的清香,这老头坐下之后,抛开手炉,喝了碗跟胡辣汤一样的热茶,终于不抖了。
他抓着刘襄的手,感叹的说道:“宜程于我有恩义,吾定要出城相迎的,不如此不能抒我心意。”
什么意思?哪来的恩义?这话是要套路我?刘襄莫名其妙,不太敢接话。
袁滂没等他回话,自顾自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