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藤的作用下,上官嵘眉头紧锁,满头大汗,似疼痛难耐,却始终没有清醒。
秦晚烟一直守着在塌边,留心着他的脉象,穆无殇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深邃也平静,令人难以捉摸。
时间静逝,上官嵘慢慢地平静下来,眉头也渐渐舒展开,秦晚烟这才放手。
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刚要起身,上官嵘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喃喃道:“烟儿……烟儿……”
虚弱而低沉的声音,像是呓语,焦急惶恐,却也温柔。
秦晚烟骤然蹙眉,可下一刻,箭步冲过来的穆无殇就掐住了上官嵘的手腕。
秦晚烟着急道:“你轻点!”
几乎同时,穆无殇将上官嵘的手狠狠甩开了。也不知道是他的劲儿大,还是上官嵘的伤太重了。就这么一甩,上官嵘手臂上和胸口上几处伤口全都开裂,纷纷渗出鲜血来。
秦晚烟看着,眉头锁得更紧。
这时候,上官嵘还在喃喃着:“别走,烟儿……你别走!”
秦晚烟眸中浮出冷躁,刚要说话,穆无殇已转头,瞪她。
秦晚烟到了嘴边的话停住了。穆无殇没说话,质问的眼神里分明压着怒火。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都还是静止了。
偏偏,上官嵘还喃喃不止,“烟儿,烟儿……你别走,别走好不好……”
穆无殇的眼神都阴郁了。
秦晚烟的眸光越发烦躁,甚至有些慌张。突然,她抓来一旁的绷带,胡乱卷成一团,塞到上官嵘嘴里去。
终于,彻底安静了。
秦晚烟拉起上官嵘的手,低着头,仍一言不发,帮他处理裂开的伤口。
穆无殇也一言不发。
秦晚烟余光一而再朝他瞥去,嘀咕道:“叫你轻点没听到吗?处理伤口不花力气的呀?”
这话,似抱怨,更似解释。
然而,穆无殇仍臭着脸。
秦晚烟低着头,似乎没打算搭理他了。可没一会儿,她却冷不得又嘀咕了一句:“是他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他,你生哪门子的气?”
这话,依旧似抱怨,更似解释。
可穆无殇的脸色分明好看多了。他没再堵在塌边,但也没远离,就在一旁坐下。
秦晚烟又瞥了他一眼,这才专心处理伤口。
完事后,她学着穆无殇方才的样子,走到门边,背靠门板。穆无殇看过去,想问她这做什么,可却又没开口。
秦晚烟自言自语起来:“危险期还没过,还得再观察观察,至少要等烧退了。”
这岂止是解释?
距离这么远守着,分明是在拒绝一切不该发生的事情。
穆无殇那紧绷的嘴角都有些忍俊不禁了。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起身朝秦晚烟走来,跟她一道背靠门板,等着。
无话,安静。
时光,似乎又一次静止了,只剩下桌台上跃动着的烛火。
良久,穆无殇突然唤了一声,“烟儿……”
嗓音低沉,温柔,似乎还藏着些许克制。
秦晚烟问道:“作甚?”
声音很轻,似有些赌气,也就一点点。
穆无殇没回答她,又唤她的名字:“烟儿……烟儿……”
嗓音越发低沉温柔,没了克制,倒也多了些赌气,也就一点点。
终于,秦晚烟转头朝穆无殇看来。
穆无殇亦是转头。
两人又一次四目相对,秦晚烟瞪穆无殇,穆无殇也瞪秦晚烟。
瞪着瞪着,秦晚烟那凤眸儿越来越凶,穆无殇那双桃花眼倒是渐渐地温柔似水。
他道:“烟儿,咱们寻个时间,把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