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秦晚烟的处理方式,让肖妈妈心服口服。
可这肖妈妈,并没有让秦晚烟太满意。
秦晚烟瞥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却不客气道:“本小姐已经通过你的考验,今夜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速速禀来吗?”
肖妈妈心惊,没想到秦晚烟只当她躲在一旁,更没想到自己心里那点心思,竟被看得透透的。
她连忙追上去,低着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告知,包括上官灿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秦晚烟突然止步了。
肖妈妈道:“羽裳姑娘分明是救了顾惜儿!熠少爷不分青皂白,恩将仇报,一张口就是难听的话,这换谁都受不了!他把聂姑娘当什么人了?羽裳姑娘的情况,秦大小姐想必也清楚。她看着好色贪玩,实际上就没真碰过男人!清清白白的,哪怕……哪怕是程公子!”
肖妈妈都有些哽咽了,“她不过是这样没心没肺玩乐着,好过活罢了。”
秦晚烟冷冷道:“这么活着,不如去死!”
聂羽裳要是真没心没肺,纵乐一生,倒也好。这般假风流假潇洒,不觉得活得累吗?
肖妈妈沉默了许久,淡淡道:“或许,等大仇真的报了,羽裳姑娘也不会独活了。”
秦晚烟顿时止步,回头看去。
肖妈妈更是哽咽,“秦大小姐,有些事,你怕是不知道。五年前,羽裳姑娘哭程应宁,硬生生把双眼哭瞎了,治了大半年才治好。后来,就落下坏毛病,一哭就停不下来。老奴拿她没法子,就寻了一个同程公子年纪相仿,个头相似的伶人,换上程公子的装扮,来哄她。打那起,她就开始养伶人,但凡跟程公子有一点点相似的,哪怕不是相貌,只是喜好相似,她都喜欢……”
肖妈妈说着说着,哽咽不能语。
“如果要怪,就怪老奴!是老奴当年骗了羽裳姑娘,老奴告诉她,倘若她遇到跟程公子相似的人,定是程公子不放心她,回来看她了……”
秦晚烟别过头去,半晌无话,眸中露出了罕见的怜悯。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秦越,惊了,“秦越……也像程应宁?”
肖妈妈有些怯,却还是点了头。
秦晚烟追问道:“哪像了?”
肖妈妈道:“眉眼……”
秦晚烟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不恼火是不可能的!
先前敌对,聂羽裳对秦越什么态度,她都没放心上。可是,聂羽裳归顺了她,仍旧继续招惹秦越,她还以为聂羽裳对秦越是认真的了。
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原因!
她把秦越当什么了?
怪不得秦越突然要常驻军中,把所有事务都交给聂羽裳。她那会儿压根没往这上面想。
如今看来,秦越是知晓了真相,有意躲着了。
秦晚烟本是来安慰聂羽裳的,如今,想抽聂羽裳几大巴掌!她也不听肖妈妈解释,大步往楼上走。
很快,一个婢女就匆匆跑下来,“肖妈妈,不好了,羽裳姑娘在阁楼上,又喝上了!”
肖妈妈急了,“不能让她喝!”
肖妈妈连忙跑上去,秦晚烟跟在后头。
聂羽裳并不在顶楼,而是躲在顶楼的小阁楼里。小阁楼里满满的全是酒,而且都是极烈性的酒。
聂羽裳双手抱着坛子,大口大口地喝着。那架势是铁了心要让自己醉,而实际上也醉了。
见秦晚烟她们来,她直接将酒坛子砸过来,“出去!”
秦晚烟本就恼,见她这样子,更恼,冷冷质问:“被骂了,躲这儿喝酒算什么本事?”
聂羽裳嘴角泛起醉笑,“骂得好!呵呵,老娘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哈哈,哈哈哈!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