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摊开手。
一黑一白。
蝶娘兴奋的叫起来,“她的手是黑的,她是凶手!相公,我没骗你吧,真的是她下毒的!”
元煦的面庞隐隐透出铁青色,眼中满是失望之色,“不,凤喜没下毒,下毒的人是你!”
蝶娘摸在元煦衣服上的手指一颤,“相公,你说什么呢?”
灼萝淡淡一笑,打开那个盒子,只见那盒子里所谓的宝物只是一个抹了黑灰的碗,再普通不过。
可是对于心虚的人,却不敢触碰。
蝶娘身子一颤,软软的滑落在地上,“你们诓我!”
元煦神色冷峻,只眼底死燃着两簇幽暗火苗,突突的跳着,“你要是没做,谁诓得了你!”
蝶娘眼泪颤颤然的落下来,滚热的泪珠烫在她的手背上,她一个恍然,抱住元煦的大腿,“相公,是她逼我的,我不想做这些的。
我也是为了自保,你也看到这些日子她怎么对我,我要是不想办法除掉她,她早晚会害死我和我们的孩子!”
元煦心痛,在他心里蝶娘一直都是温柔善良的女子,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一个蛇蝎女人。
他甩开蝶娘,悲痛道:“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错!”
蝶娘再次抱住他的腿,泪水淹没她的双眼,梨花带雨,“相公,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昏了头才做出这种事,你原谅我,原谅我吧。”
刚才跪在地上哭求的还是凤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人。
凤喜恨恨的瞪着蝶娘,仿佛有无数把啐了毒的利剑从她眼中夺眶而出。
她上前连续几个巴掌打在蝶娘脸上,“你这个臭女表子,长着个骚货样到处勾引男人,勾引到老娘头上,老娘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好货!
还敢害人冤枉到老娘头上,老娘非扒了你,看看你这幅骚皮囊里面长着个什么黑心肠!”
她骂一句就打一巴掌,打的蝶娘嗷嗷叫。只能抱住元煦大腿不放,“相公,我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哪。”
听了这话,凤喜更气,手劲也更大,“你还好意思提孩子,就你这贱样,谁知道你是不是跟别人有的种,赖我男人身上?”
蝶娘头发被抓的和疯子一般,脸颊上好几处血痕,都是凤喜打的。
蝶娘卯足了劲将她推开,疾声厉色道:“我这肚子里踹的货真价实就是你元家的种,你想打是吧,来啊,冲我肚子里。我看要是你把他打掉了,你老元家祖宗晚上会不会找你!”
“你!”凤喜脸都被气变形了,她狠狠吸一口气,“行,我今天打掉这来历不明的种,我看看元家祖宗会不会晚上找我!”
她正在扑上去狠揍蝶娘一顿,就被元煦拉住,凤喜回头瞪着他,“到了这时候,你还想帮她是不是?”
元煦摇摇头,他目光轻轻落在蝶娘身上,眼中闪过不忍,但最后还是被决绝取代,“送官吧。”
“相公!”蝶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元煦,失声尖叫,但元煦面色如冰,丝毫没有动摇之色,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灼萝看着这场闹剧到了尾声,无心再看,牵着三小只回家去了。
这顿礼钱,可赔了。
灼萝无心管他们家的事,只是知道蝶娘真的被送了官,意图杀人和栽赃两项罪名,让她在里面呆一辈子。
而她怀的那个孩子,听说刚进去第一天就流了。
至于崔金枝,毒虽然排出来了,但她一清醒后,听到这件事,直接就中风了,半身瘫痪,口歪眼斜,现在只能天天躺在床上,骂人也骂不了。
这些都是灼萝听凤喜说的,那件事没多久之后的一天,凤喜找到灼萝这,在外徘徊很久才进去。
她是去感谢灼萝的,要不是灼萝的帮忙,那进去蹲大牢的就是她了。
又跟灼萝说了之前很多的不是,懊悔的声泪俱下,灼萝自来都是个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