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下属,即便上司再傻逼,也得听从,不然就有可能丢了饭碗。
衙役们刚要围上去,丫丫抖了抖毛发,从灼萝身后挺身而出,发出一声嘶吼。
吓得衙役四蹿,谁也不敢上前。
卜世韧大喝一声,“大胆刁民,竟敢纵虎行凶,扰乱公堂,再加四十大板!”
灼萝俯身摸了摸丫丫的头,“乖。”
“大人,你小点声,这么大声会吓到它的。你要是吓到听它,我可控制不了它会做什么!”
丫丫配合的朝着卜世韧张开一嘴獠牙。
卜世韧不由身子颤抖了下,巍颤颤道:“你在威胁本官?”
“威胁不敢,”灼萝朗声道:“但大人未审判先用刑,我不服。”
陆师爷都是有经验的人,早知道灼萝不会老老实实挨打,给衙役们使了使眼色,让他们退到一边。
“你有什么不服的?”卜世韧咬牙切齿。
灼萝抱臂道:“大人一见到我等,就冤枉我等是山贼,凡事要有证有据,大人说我等抢劫你财产,杀你亲信,可有人证物证?”
卜世韧微微迟疑,随即眼神一定,道:“本官就是人证。”
灼萝仰天大笑,“大人当官多年,应该知道,自己是不能给自己作证的。”稍稍一顿,“还是说大人觉得官字两个口,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可以给我们平常老百姓定罪了?”
“你……”卜世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击。
此时公堂外面围了不少人,杨翠兰听到消息,带着三小只前来围观,里面有灼萝起头,外面他们应和,煽动群众。
“真是官字两个口。”
“当官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你枉食朝廷俸禄……”
“……”
外面骂声一片。
卜世韧气急败坏,脸如烧开的锅炉,热气腾腾,“外面是谁辱骂本官?辱骂朝廷命官,罪打二十大板!来人,给我抓出来打!”
但却没有衙役动弹,陆师爷在旁劝道:“大人,法不责众啊。”
卜世韧直接破口大骂,“去你奶奶的!”把他一推,走下堂,要自己去抓,却被丫丫拦路一吼,吓得跳回座位。
陆师爷暗自偷笑,又走上前来,“大人,您刚上任不久,且不可引起民愤,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也影响上层官员对您的考核,影响仕途啊。”
亲娘耶,这还影响仕途啊。
卜世韧一时被他吓住,拿着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
“好,先不说此事。我就问你,今日是不是带着人聚众闹事!”卜世韧手指指向灼萝,诘问道。
灼萝还未开口,光头强就先抢了话,“没错姑父,就是她带人闹事,私闯我飞鹰寨,打伤我飞鹰寨一众兄弟。”
凑上前去,给卜世韧看他脸上的伤,“姑父你看,这就是她干的,下手贼狠,差点就把我打死!”
卜世韧抻出头去,认真看了看,然后颔了颔首,“果然是恶徒,下手如此之狠。”
说完,看向灼萝,向她问罪,“你承不承认?”
灼萝没回答,而是突然向他问了个问题,“敢问大人,您管辖之内的人,如果私下募利,为了收取保护费,采用威胁、诬陷、上门打砸等一系列手段,称之为什么,您又该如何处置?”
卜世韧大脑没经思考,脱口而出,“在本官的管辖之内的人收保护费?他不想活了!”
要收保护费也应该是他来收!还有人敢跟他抢生意?
光头强使劲给他使着眼色,他都没看见。
“你跟本官说说这人是谁?”
抓起来非打他八十大板!
灼萝指向光头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