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大人,这分明就是污蔑!您想想,我们两个弱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怎么打得过他们一群男人?”
灼萝哭声凄凄惨惨,赵英有样学样,却硬是挤不出一滴,只能遮着脸干打雷不下雨。
见两个“弱”女子哭的如此凄惨,不禁让人动恻隐之心。
“可不呗,你看那位姑娘,瘦成什么样了,哪有力气打人?要说这群老爷们欺负两位姑娘,我倒相信。”
“活霸王是什么人,咱们谁不知道?这是看上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干,他就诬陷人家,这事以前他又不是没干过。”
“看看这官怎么判,他要是偏袒活霸王,判两位姑娘有罪,咱们老百姓也不干,推了他这大堂。”
“……”
师爷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义愤填膺,贴在常通判耳边,“大人,民怨沸腾啊。”
“那怎么办?”
他不敢得罪活霸王,但也不想得罪百姓。
师爷思忖一番,越级敲响惊堂木,向下问道:“如真如你所说,那他为什么不诬陷别人,偏偏诬陷你啊?”
王博远一听,得意几分,“没错,我怎么不污蔑别人啊?”
“这……”灼萝迟疑。
王博远得意大笑,“没话说了吧?”指着师爷问灼萝,“我怎么不说是他打的?”又指向一旁的衙役,“怎么不说他?”
“怎么就说你们两个啊?”摇头晃脑,一副欠揍的德行。
灼萝头脑一番风暴,随即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在大街上调戏我们姐妹,我们姐妹不理你,你心中怨恨,就报复我们。”
赵英这时候也聪明了,大声道:“你还让你的手下跟踪我们的住处,大人派人找我们姐妹来,不就是他手下带去的吗?”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有人道:“看,我说的没错吧。”
“败类!”
“禽兽!”
骂声一片。
王博远脸色铁青,此刻都想上前撕烂灼萝的嘴。
大骂道:“臭娘们,你胡说八道!”
“放肆!”常通判大喝一声,“公堂之上,粗言秽语,你实在是没将本官放在眼里!”
那王博远嚣张跋扈惯了,对着一般的官,都不放在眼里。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还告诉你,我就没把你这个破官放在眼里!”
常通判也是个有脾气的,要不是看在他父亲面子上,怎会一忍再忍。
王博远的恶行,人尽皆知,他早就想惩治他一番。
脾气一拱,连师爷也拦不住,“咆哮公堂,蔑视朝廷命官,调戏民女在前,诬陷在后,本官今日若是不惩治你,愧对百姓。”
“来人,将王博远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又指着瞿六子,“做伪证,蒙骗本官,重打四十!”
话音一落,堂外一片叫好,灼萝和手举过头顶,高呼道:“大人英明!”
跟随者齐呼,“大人英明。”
听着百姓呼声喝彩,常通判喜意气扬扬,身边师爷却愁眉苦脸,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