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皇正口若悬河地跟那些大臣互掐。
“陛下,昨日谨身宫突然走水,听说未曾抓到有纵火者,如此不明不白地走水,臣担心是因为……”
户部右侍郎秦金一上朝就直接站出来,说是有问题要回禀。
秦邵心中冷笑。
“秦侍郎何必吞吞吐吐,你意思不就是天谴吗?我听说正德十一年,你们住的胡同突然走水,好像是你们家引起的,是你老父晚上跟小妾探讨人生时间过长,动作太过,不小心碰了烛台,引起火灾!听说还烧了邻居的一间房屋,按照《明律》:过失烧人财物者,杖刑八十!你以老父年迈,有银钱安抚了邻居,结果老父还是于第二年从马车上摔下而死,你说这是不是天谴?”
“陛下……臣……臣是民宅,是失误……”
秦金脸色涨红。
“失误难道不是犯法了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以孝子的名义为老父求情免得处罚,结果害得老父落马车而死,是不是上天也在谴责呢?”
秦金还要反驳,直接就被新皇一阵噼里啪啦的盖帽子说得哑口无言。
“陛下,秦侍郎说天谴问题,并非有意针对陛下,自古以来,按照天象,如果有大灾或者皇宫出现问题,定然是天警,我们应该对上天的警示重视,先前先帝之事……”
都御史赵璜直接出列回禀,看着是劝和,处处却在挖坑。
“赵御史所说极是,大灾即是天谴,我在想,老天是在谴什么?我新上位,确实发现有很多制律法条不当,确实要改:惊天神之礼有怠,这事礼部应该反省;祖法有戾政务有乖,这事确实有之,京城皇庄占用大片土地,有些人趁机抢占民地,让民流离失所,确实暴戾,作为皇上,我做出表率,还地于民,除了北郊的庄子,一律将土地用于民,希望在坐各位如果拥有庄园者也做出表率,以免天谴,连累我大明基业;小人在位贤人隐退,更是事实,一些官员久在朝位,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干实事,官员考核确实势在必行;租税太重徭役不均,确实需要修改,需要交税的地方,不能拖欠,听话贫瘠的地方更不能逮住一个劲拔毛……”
秦邵一一说下来,下面官员眼神闪烁,皇上那些所谓天谴的话句句在打他们的脸,有不少甚至开始拭额头的冷汗。
赵璜则尴尬地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本来想给新皇弄个下马威,不想竟然给了新皇可乘之机。
先帝在时,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一出来请示,先帝就会暴躁,直接散朝。
然后他们就会上折子请示!
刚开始几个,然后众人一起请谏书,以为天下着想为主罢朝,逼迫皇上下罪己诏,承认错误,满足他们的要求。
如果这些算是罪己诏下达下去,一切实施的话,他们……
这个新皇真是太滑头了,本来他们主动的事情,如今他们却要被牵着鼻子走!
“可曾将我说的记下了?”
秦邵滔滔不绝说完,看一旁被自己新扶植上来的书记官问道。
“记……记下了!”
那书记官是翰林院的一个小编修,记忆力惊人,书写速度也超群,只是平时少言寡语,不善焦急,在翰林院做了好多年一直不得升迁。
书记官说完,秦邵扫了一下堂下,乌压压的一众官员。
奶奶的,看来今日能上朝的都来了,没有一个请假的,这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的。
他就知道谨身殿起火,这帮人肯定要抱团在朝堂上作妖。
幸好先前搞掉了杨廷和那个贼首,擒贼先擒王还真是好,杀鸡骇猴之后,这些人没有个主心骨,退出来秦金、赵璜这俩厮出来攀咬。
只是这两人比着杨廷和、蒋冕那几个老妖相比较还嫩些,秦邵早几日已经让人查了几个露尖之人的情况,各种详尽情况,祖宗八代的野史都搬出来了,就是为了今日对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