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璁脸色有些涨红。
朱厚照确实没用自己。
张璁看到皇上跟那些官员死杠,本想提议帮忙。
只是他人微言轻,皇上见都不见自己,他真是有心无力。
先前秦邵应对这种对峙,擒贼先擒王,先从主谋下手,利用舆论逐步瓦解他们。
他也想做,只是世子有威望,且能劝动皇上,让江彬等用锦衣卫帮忙。
他前几日见过江彬,江都督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理会他,更不用说皇上。
张璁跟安永贞说了下,安永贞觉得因为世子的事情,皇上对张璁估计有些顾忌,江都督也做不得主,让他先不要那么积极表现,他们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更不被看中。
张璁觉得安永贞这儿没有政治事业心,将皇上他们说的太尖酸刻薄小心眼,但也不能否认,尽管有世子推荐,朱厚照并未将自己放在眼中,不免内心深深叹了口气。
如今夏言故意激自己,张璁早已做好心理建设,虽然有些微囧意,但并未发作。
世子临走的时候说了,他是有大才之人,不要太激进,只需努力,一切交给天意即可。
张璁以前对夏言很是看不惯,说到底两人都是急脾气,加上别人挑唆,才变成欢喜冤家。
如今满朝文臣为了谄媚内阁,不惜都去上谏皇上,只有略略少许人不参与,夏言也是其中一位。
张璁倒是看顺了夏言,至少这小子不谄媚不下作。
不理会夏言的,张璁直接收拾东西从夏言身边目不斜视经过
图惹得夏言目瞪口呆地看着张璁,这小子真是转性了!
……
五日后。
那些下跪的官员到了最后一日,纵然神情狼狈,想着惩罚已结束,他们这次也算扬名了,不满心生窃喜。
朱厚照看到那些人的神情,还有一个个叽叽喳喳好比赶集市一样兴奋的样子,胸中之火烧得更是旺盛。
他直接下令对那些大臣廷杖四十,如果不服,加之八十!
廷杖虽然始于东汉明帝,但是在大明却被发扬光大。
凡廷杖者去衣,用厚绵底衣,重毰迭帊,示辱而已,然犹卧床数月,而后得愈。
廷杖四十,受刑人的皮肉连击连抓,就会被撕得一片稀烂。
身子骨强健者,一般一两个月才能痊愈,年纪大如果再有什么疾病,丢了性命也不稀罕。
廷杖最高的数目是一百,但这已无实际意义,廷杖八十,意味着双脚已迈进了阎王爷的门槛。
午门前。
以孙风、张衍瑞、陆俸等为首的官员,整整齐齐地趴握在地上,接受受刑。
杨廷和一路小跑过来的时候,朱厚照正准备喊令。
“皇上!皇上!”
杨廷和迈着老腿朝这边跑来,显然是过拉求情的,这老小子可真会挑时间。
“打!”
朱厚照假装没有看到杨廷和,一声令下,噼里啪啦的听掌声和哭喊声震天,瞬间淹没了杨廷和的声音。
四十帐结束后,那些平常衣着笔挺、人五人六的大臣们,一个个皮开肉绽、哭爹喊娘,全然没了先前的盛气。
杨廷和当场差点晕倒在地,还是朱厚照让内官扶着,内官又找了两个侍卫,将堂堂内阁首辅杨廷和架上马车送了回去。
第二日,朱厚照刚起床,江彬就走了进来。
“文宜,怎么了?”
朱厚照看江彬的脸色,知道应该是出了问题。
“刘校和周叙死了!”
江彬回禀道。
“什么?”
朱厚照有些不解。
“昨日受廷杖的人中有两人死了。”
江彬知道朱厚照刚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解释道。
“四十廷杖就死了?”
朱厚照有些不解。
“那两人年纪不小了,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