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蓉刚敲了两声,门吱一声就开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
“你是瑾儿?”
男子声音冷硬,堵在门口,并没有让她进去的架势。
哥哥十岁出头就跟着父亲在外面读书。
因为交通距离的原因,韩瑾蓉很多年都没见过哥哥。
哥哥结婚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个头。
那个时候哥哥跟着父亲在外任职,已经好些年没见。
哥哥刚回来的时候,韩瑾蓉很欣喜。
她还是个小女孩,对自己兄长有莫名崇拜。
小时候跟着哥哥经常朝外面玩。
这次哥哥回来她期待了好长时间。
只是长大的哥哥也就跟他客气地讲了几句话,就找自己的玩伴和堂哥们去了,对自己似乎并不热情。
韩瑾蓉很失望,跟自己的奶娘抱怨。
奶娘却说公子长大,还要结婚了,她还是小女孩,不能打扰哥哥。
韩瑾蓉很听话,纵然长大的哥哥对自己冷了许多,但她内心还是跟哥哥亲近的。
后来,她听说哥哥有了孩子,专门用自己的私房钱做了荷包、玩具,让家人给小侄子送过去。
父亲不认自己,不让自己回家,对自己很冷硬。
韩瑾蓉认为父亲年纪大了古板僵硬,不懂变通。
她将希望寄托在哥哥身上,让素锦去了哥哥读书的书院专门联系了哥哥,希望哥哥能让她见见母亲。
这些事情,韩瑾蓉都是背着秦邵去做的。
娘家人这样,让她难以启齿,更不想让秦邵参与其中。
秦爷是个冷硬、护短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娘家这样,一定恼怒,万一做出些什么事情,她在当中更是难为。
趁秦邵这两日忙店里的功夫,她跟素锦又悄悄到了娘家这边。
她满怀殷切,不想哥哥的态度竟然是这样。
如果没有意外,嫂嫂应该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哥哥。
还有自己让素锦去找了哥哥,素锦明明说哥哥很同情她的遭遇。
如今竟然这样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瑾儿!不知阁下是哪位?”
想起自己一路的遭遇,如今还要面对家人这样的态度,韩瑾蓉满腹酸楚,态度也冷硬起来。
“我自然是你兄长!父亲说你越大越不懂事,我刚开始不相信,原来是真的!”
韩良东脸色很是阴冷,显然对这个妹妹怨气很大。
“你既然是我哥哥,自己的妹妹回家,怎么站在门口阻拦?难道你读了这么多年诗书,这就是你学的礼仪?”
韩瑾蓉知道哥哥这是跟父亲站在一个战线。
今日站在门口,定然是不会让自己见母亲的。
“伶牙俐齿,满口胡言!果然不贤!”
“你做出那样伶人难以启齿的事情,竟然还有脸来找母亲,小时候家里学的《女训》是怎么教你的?原先听父亲说,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竟然真是这样之人,我们韩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韩良东更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韩良东那些冷硬的话犹如冷箭一样射在韩瑾蓉的身上,她浑身发抖,悲从中来。
这就是自己的哥哥,一母同袍的哥哥,不问青红皂白,就判了自己的罪。
“自己的妹妹受了委屈,你作为兄长并未调查,也并未问情况,宁愿相信外人的污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手足!既然你不愿意信我这个妹妹,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哥哥!素锦,我们走!”
韩瑾蓉将带来的礼品直接朝门上砸去。
那韩良东险些被粽子砸中,急忙躲在一侧,很是慌乱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