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蝉表情似恍然顿悟,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原来如此,原来天规戒律,早已形同虚设。”
独依道:“你今日才知么?”
骤然间,安蝉一跃而起,空手跑向独依,作势擒抱。独依笑道:“说了没用!”话音未落,安蝉已径直跪在独依面前,他神色已不复镇定,露出些许恼怒。
独依得意地大笑,问道:“说,当年我被放逐的真相究竟怎样?你又为何要杀香香?”
安蝉道:“我为了与香香成亲,这才构陷于你,才令你成了谪仙。”
独依将那情明法杖一挥,鼻尖刺破安蝉脸颊,丛另一侧穿出,安蝉痛呼一声,身子发抖。独依将那短杖抽出,痛快地笑道:“那你又为何要杀香香?”
安蝉柔声道:“我想结束你的刑期,但香香坚决不允,我迫于无奈,唯有出此下策。”
独依霎时变了神情,她道:“你休想骗我!”
安蝉道:“你知道我无法骗你。这数百年来,我心中的愧疚一直折磨着我,也根本无法忘记与你两情相悦的日子。我想结束与香香仙子的姻缘,与你再续旧情,好好补偿我对你的亏欠。香香,你或许不知情,但一直以来,我花费重金,在妖界安插人手,对你百般护卫,助你渡过了无数险情。”
独依道:“害我的人是你,想救我的人也是你!你这王八蛋!你以为我会原谅你么?”她心乱如麻,声音颤抖得厉害,看来这安蝉并非信口胡言,独依之所以能在妖界存活至今,这安蝉确实居功至伟。
安蝉道:“我对你始终神藏着满腔爱意,若非如此,你这杖子奈何不得我。现如今,你从妖界安然归来,已是天庭的英雄。你我又可以在一起了。”
独依流下泪水,道:“你放屁!你这狗屎不如的东西!”
安蝉道:“我可以不当这盟主,也可以不要盘古之心,甚至身败名裂,我也在所不惜,只因我再见到了你,也知道你仍爱着我。你带我如此,夫复何求?”
独依胸腔中发出一声凄凉地抽泣,刹那间,她松开了那情明法杖。安蝉微微一笑,站起身,终于将她拥入怀里。
安蝉歉然道:“是我输了。”
独依摇头道:“不,是我输了,我赢不了其他人,但你能够。”她将情明法杖放入安蝉手中,在他耳畔说道:“这情明法杖另有用途,只要你真心爱我,我也真心爱意,我们便能借助妖界那巨巫‘断山’的力量,击败一切敌手。”
安蝉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唯有与你相爱,至死无悔了。”他捏住独依下颌,亲了她的嘴唇,独依满眼爱意,笑容甜美,忽然间,她又狠狠道:“这情明法杖仍属于我,你若再对我负心,哼哼,我仍有千万种手段宰了你。”
安蝉道:“第一,我绝不会再辜负你,故绝不会死在你手上。第二,若死于你手中,我心甘情愿,无任何不满,那是我罪有应得。第三,你这刀子嘴,豆腐心,怎会舍得杀我?”
独依嗔道:“你这坏蛋!”举起粉拳,锤安蝉胸口。安蝉哈哈大笑,两人相互依偎,甚是幸福。众神见他二神如此亲密,狼狈为奸,竟像是全不把过往罪孽放在心上,尽皆大为反感,霎时骂声大作,好似山呼海啸一般。
安蝉倒也知趣,将独依抱起,回到原处,依旧难分难舍,但过了不久,观众的骂声停歇,只因下一轮比武又将开始。
柳何欢将那签纸一扔,霎时登场。他是个俊秀少年,穿五彩霓裳,好似玲龙彩凤一般,而肩上站着一鹦鹉,形骸认得是那绿杨春水鸟,这元灵身手宛如武学宗师,气力胜似巨龙,而柳何欢本人能降服这元灵,定也绝非等闲之辈。
柳何欢笑指圣莲女皇,道:“陛下,还请上台,与我一舞。”
圣莲女皇笑道:“就爱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