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炽烈将那两人抖了抖,只听叮当作响,两人身上翡翠金银全掉了出来。马炽烈将财物拾起,把那两人往天上一扔,哇哇叫声中,两个魁梧身躯腾空而去,落在院外的树上。
那两人武功仅比于洞庭稍逊一筹,却被马炽烈如鸡崽一般随手打发,于洞庭吓得瑟瑟发抖,说不出半句话来。
形骸愣了愣,催促道:“于洞庭,还不快穿此袍?”
马炽烈劈出一掌,形骸那袍子登时烧成了灰,形骸怒道:“你做什么?这袍子制作不易...”
马炽烈道:“你让此人穿这东西到处乱跑,只会惹得乱七八糟的小毛贼上山生事,还不是老子倒霉?这院子不是老子来扫?水不是老子来挑?”
形骸道:“你还好意思说?谁都瞧见你扫地马马虎虎,敷衍了事,尸位素餐!咱们这庭院永远干净不了。”
马炽烈摇了摇头,也将于洞庭财物搜刮了,抛到墙外。形骸叹道:“荒谬,荒谬,清静无为,与世无争,便能逍遥自在了么?似我这等光芒耀眼的男子,躲得了一时,又怎能躲得了一世?”
白雪儿摆起师姐架子,呵斥众弟子道:“还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练功!”令众人一哄而散。
待风平浪静,白雪儿点了点头,道:“师父,我瞧道观中存粮不多,我下山去买些吧。”
形骸知她变着法儿讨钱去游玩,道:“你这顽徒,大手大脚的,我教你多年,为何学不到为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
白雪儿嗔道:“我算很好啦,其余如我这般年纪相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穿金戴玉的,整日价有王孙公子陪伴?”
这时,只听另一清脆声音笑道:“白雪儿姐姐,世上有哪个王孙公子,能及得上行海师父半成?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白雪儿不用回头便知道来者是谁,喜道:“桃琴儿?”
形骸见一穿粉色长裙的秀丽少妇走入院内,她身上并未佩戴多少金玉,但衣衫整洁讲究,腰间宝剑水光隐现。她是白雪儿的好友,地仙派掌门人的孙女,亦是如今离落国王妃拜桃琴。
与桃琴儿并肩走来的,则是一位面如冠玉、俊朗秀美的少年,双目碧蓝,穿一身紫袍,他见到形骸,目光显得喜悦而敬仰。此人是当年落难的少年,当今离落国国主利歌。
形骸点头道:“利歌国主,桃琴王妃,两位缘何光临寒舍?”
忽听一人娇声笑道:“还不仅仅是他俩呢!”只见一头长三角,相貌奇异美丽的少女快步跑来,抱住白雪儿,用力亲了一口。白雪儿格格笑道:“宝鹿!你这小妖,可是想吃了本仙女?”
利歌向形骸深深鞠了一躬,道:“许久不来见师父,心中着实想念。”两年多前,在利歌继位之后,曾当众拜形骸为师,以谢他拯救万千百姓之恩,形骸当时答应,可鲜有空传他自己武学,而利歌勤于朝政,也抽不出空来向形骸学习。纵然如此,利歌对形骸仍感激至极。
形骸暗忖:“如我这般杰出人物,谁见了不为我心折?这国主如此孝顺,虽是应该,倒也难得。”于是点头道:“国主,进屋喝茶如何?”
其余弟子见了这位“同门师兄”,都想跪拜,利歌急忙双手将众人一一扶起,道:“我也是行海师父之徒,大伙儿何必多礼?”他身后另有随从,走上前来,送给每个同门一件新衣衫,一块镶金护身符。
白雪儿与宝鹿、桃琴儿作伴,利歌随形骸来到客厅,一女弟子奉上茶水,形骸见利歌比少年时稍瘦了些,道:“国主近期武艺如何?”
利歌苦笑道:“我只每天早晚,睡前睡后各有一顿饭功夫习练内功,并无长进,只能勉强不落下。”
形骸道:“政务繁忙,国主真是辛苦,这份勤勉之心,确实有我几分神采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