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何必在此干耗?”
话音刚落,陈若水一声长啸,声音悦耳,宛如鹤鸣,她单足站立,指尖突出,好似鹤嘴,她朝敌人身上连点数下,放倒一人,之后身子盘旋,犹如白鹤盘旋,手脚霎时加速,在十招之内将敌人全数击倒。烛九松了口气,拍手笑道:“精彩,精彩,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女。”
白雪儿欢呼道:“姐姐,你这手段好生利落,怎地突然想起来的?”
陈若水笑道:“我也觉得怪呢,就像做梦一样,一下子就到脑子里啦。”
白雪儿拉着她的手道:“咱们去问侯爷,他准会夸你。”朝形骸那儿奔上几步,忽然间,她与陈若水看清形骸神情,身躯不由发抖,不敢靠近。
形骸脸色依然麻木,但原先麻木中的淡然镇定已经不见,却似有一股藏得极深、令人颤栗的惊惧,他凝视陈若水,仿佛她是他的死敌,他的灾祸一般。
陈若水颤声道:“侯爷,我...我做错事了么?”
形骸不答,手掌一翻,雷电打落,将所有昏迷的藏拔族人杀死。随后,他找一具尸体,在它面前静坐。
白雪儿、陈若水毛骨悚然,急忙跑到烛九身后,问道:“烛九哥哥,侯爷他...他在做什么?”
烛九愕然不解,侯亿耳叹道:“他体内有魂水,在审问那人的幽灵。”
白雪儿冷汗直流,道:“他....在问...鬼?”侯亿耳点了点头。
陈若水道:“侯大爷,我惹侯爷生气了么?”
侯亿耳苦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人小小年纪,正该朝气蓬勃,却偏偏....嘿嘿....他脾气本就古怪得很。”
过来片刻,形骸站起身来,施展轻功,瞬间已奔出极远。烛九喊道:“安答!你去哪儿?”却不得答复。
侯亿耳道:“放心,这山脉的藏拔族不是他对手。咱们找过去就是了。”
五人朝形骸奔行的方向走,踏过山路,走过草丛,跳过沟渠,约莫行了一个时辰,见到木塔木墙,是一座藏拔族山寨,山寨中死寂一片,寒风中夹在着血气。白雪儿遍体生寒,朝陈若水看去,却见姐姐脸色也忐忑不安。
推开寨门,满地皆是藏拔族死尸。夜色将雪地染成紫色,将满地的血染成黑色,模糊了尸体的面貌,山寨正中,形骸安坐,纹丝不动,风吹起地上的雪,翻卷着飞入夜空,仿佛逃离的鬼魂。
白雪儿见到这位杀人如麻的侯爷,按理应该吓得直流眼泪,可莫名间,她觉得这位侯爷师父好生可怜,好生孤单,须得有人好好安慰他,陪伴他。
她心想:“他怎会可怜?他可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杀光了好几百人。爹爹说,胡乱杀人的,定然是大恶人,大坏蛋,绝不可饶恕。可是侯爷...侯爷他...应当有不得已的苦衷。”
烛九想要呼喊形骸,侯亿耳摇了摇手,道:“他杀了太多人,觉醒者心魔发作,必须收摄,否则破了界限,当场发狂,我未必制得住他。”说罢,他走过空地,打开一扇大屋,朝里头看看,笑道:“他放走了这儿被关押的奴隶,这群蛮子,当真该死,他倒不能算杀错人。”
白雪儿心头一热,赶忙跑近侯亿耳,问道:“侯大爷,藏拔族捉奴隶做什么啊?”
侯亿耳神色悲凉,道:“他们只捉女人,孩子,孩童倒也罢了,女子为奴,生不如死,你眼下还小,我不能对你说。”
白雪儿想起青阳教的事,悲愤不已,喊道:“是不是全村的男人,都抢着做那些女子奴隶的...的丈夫,强迫她们生娃娃?”
侯亿耳悲叹一声,痛恨道:“你知道的倒也不少。”
白雪儿哭了出来,道:“那侯爷做的是好事啊,对不对?他虽然杀了人,可....可....却大快人心,主持了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