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可有人见到那凶手么?”
木铁顶哀声道:“无人得见,我那族弟所住之处偏远,晨间有一外出弟子回来,才见这番惨剧。”
形骸又问道:“怎知是妖魔作乱?”
木铁顶表情惊恐,答道:“你是没见到那场面,若是仇家寻仇,或是谋财害命,怎会成那般惨样?我瞧见黑血流了一地,好几个人脑子被人咬开,吃的....吃的残缺不全。”
形骸脸上变色,道:“可曾有脚印、血迹么?”
木铁顶叹道:“贤侄,我并非衙门捕快,追踪觅迹,非我所长。我情知此事非同小可,恰巧镇上来了几位四法派的好手,我便求他们相助,那些小兄弟甚是爽快,收了银两,立时动身查案。”
形骸奇道:“原来已有四法派的师兄处置了?他们可找到那凶手没有?”
木铁顶连连摇头,颤声道:“他们....两天两夜,也未归来。我实在无奈,唯有来此求救了。”
形骸大惊,有心相助,望向袁蕴。袁蕴道:“行海,这等妖魔灭门惨案,甚是罕见,劳烦你随我走一趟。”
形骸道:“师父不必操劳,我独自一人...”
袁蕴喝道:“你当我这老瞎子走不动路么?当初不是我接你们来神道教的?”
形骸不敢再争,答道:“弟子不敢,全听师父号令。”
来到塔外,袁蕴施展指路为马,以飞马赶路,腾空而行,一如既往的神行奇速。木铁顶恭维道:“师姐神通更胜往昔,实乃我神道教出类拔萃的人杰。”
袁蕴冷笑一声,并不答复,木铁顶讨了个没趣,甚是窘迫,不再说话,他一天一夜接连赶路,疲倦袭来,很快呼呼睡去。
形骸思索此事,忽然间,耳中听袁蕴传音入密,她道:“咱们那总掌门说要查星辰派、青阳教一案,你猜他是如何查的?”
形骸这些时日蒙她传了这门密语术,当即答道:“总掌门不是答应亲率那‘轻纱派’督查此事么?”
袁蕴道:“我去过那轻纱派,那门派之人无能至极,全是好吃懒做、好吃等死的江湖骗徒,领头之人虽是我海法神道教出山,却是总掌门的亲戚,肥得如猪一般。我问他们案情,他们推说为隐秘,无可奉告,哼,我看他们根本懒得做事。”
形骸急道:“总掌门.....为何将殿下号令置之不理?那星辰派行事诡秘,手段厉害,决不可掉以轻心。这轻纱派阳奉阴违,玩忽职守,总掌门难道不知?”
袁蕴道:“要么是拜紫玄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要么是他心里有鬼,不愿深究。”
形骸心中一凛,道:“师父,您是说总掌门与星辰派有牵连么?”
袁蕴道:“不错,我有此疑虑。今日我带你来查这丰乐镇的命案,或许与那星辰派有关。”
形骸道:“您决意接管此事了么?”
袁蕴摇头叹道:“并非如此,只是我夜观星象,见南方似有凶光闪耀,于是派我一位师弟随四法派来此勘察。”
形骸道:“莫非...就是失踪的那些四法派好手?”
袁蕴皱眉点头,道:“我那师弟法力高强,人又机警,擅长藏踪匿迹,若要追查,敌人难以察觉,按理不该失手。但两天之前,我用千里传音之术找他,再无音讯。”
形骸心里一沉,暗忖:“难道这位师叔也惨遭毒手了么?看来凶手极为凶残。师父她功力虽深,可身子不便,我此行重中之重,需护得她平安。”
袁蕴皱巴巴的脸上露出笑容,道:“徒儿,我听人说你掌法挺高,剑法挺强,力气也大,连那孟沮都能挡住,更替轻呓公主立下大功,是不是?”
形骸听她蓦然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窃喜,答道:“徒儿确有些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