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过片刻,只见空中乌云滚滚,雷声隆隆,风逐渐变大,海面翻起小浪头。袁蕴哼了一声,道:“蒲夷,果然是你。”
形骸一抬头,瞧空中飞来一躲大乌云,乌云上有一打扮花哨,奇丑无比的紫发女子,那女子鼻头尖长,大如鸡嘴,鼻子上长着三颗紫色肉瘤。饶是如此,这女子也涂了胭脂,勾眼角,画了眉毛,穿蓝色皮毛大衣,十根手指戴满指环。而这紫发女子背后,更有十个丑女,模样与紫发女子相似,也立于乌云之上,比这紫发女子年轻许多,瘦的皮包骨头,却穿的光鲜亮丽,各自捧着一件乐器。
紫发女子刚刚停下,天空又飞来五只雷鸠,其中有两只盯着形骸怒视,目光稍显惊惶,而另三只眼神也不离形骸,颇为戒备。
形骸暗道:“就算有两只重伤,其余三只雷鸠一拥而上,我也非死不可。那蒲夷土地不知法力如何?袁蕴师父对付得了么?”
袁蕴看看那紫发女子,又看看众雷鸠,冷笑道:“蒲夷,你为天庭命官,掌管一方水土,本该不偏不倚,调停水灵风灵争斗,为何却助长一方?与这些风灵沆瀣一气?”
蒲夷开口说话,嗓门尖锐难听,道:“老太婆,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人一贯公正,不偏不倚,可不曾犯错。你休想到天庭那儿告我的状。”
众人皆吃了一惊,暗想:“袁蕴师伯能去天庭告状?”
袁蕴道:“废话少说!刚刚这海中海怪抢走我一位弟子,你快些将她放了!”
蒲夷一听,捧腹哈哈大笑,她一笑,她身后那些女子也发笑附和,只是笑容颇为牵强。
一雷鸠笑道:“抢得好,这是你们自讨苦吃了。”
袁蕴道:“怎地自讨苦吃?”
那雷鸠道:“袁蕴道姑,不瞒你说,刚刚那海怪也是咱们的对头,是水行灵请来的凶神。若非这海怪杀了我一兄弟、一姐妹,咱们也不会去找岸上那些水行灵报仇雪恨。你们先前帮那些水行灵与咱们作对,岂不是自讨苦吃么?”
形骸这才明白真相:“原来是雷鸠遭难在先,随后才向三钳爵爷报复。”
蒲夷指了指那群女子,怒喊道:“那海怪吃了我三个女儿,我不找水行灵随账,又该找谁寻仇?不然雷鸠兄妹要杀水行灵,我岂能无动于衷?”
众弟子又想:“难怪这些女子和你一般丑怪,果然是你女儿。”
裴若上前说道:“咱们不知其中缘由,不过岸上那些水行灵似根本不知这海怪底细,你们找上他们,未免有些迁怒于人了。”
雷鸠怒道:“天下乌鸦一般黑!那海怪定与那三钳老怪脱不了干系!它们下黑手害人,却又无胆承认,那可莫怪咱们风行灵心狠手辣,追究到底!”
木野子急的大叫道:“这海怪捉了我师妹,他奶奶的,它是要吃人的!蒲夷,你这土地一味龟缩,放纵这海怪伤人,当真玩忽职守,罪无可恕!”有弟子这才惊觉情形恶劣,担心费兰曲安危,急的大哭起来。
蒲夷懒洋洋的说道:“我有什么法子?我只不过是一小小土地,那海怪灵气深厚,力大无穷,我根本不是它敌手。”瞧她神情,似根本不在乎杀女之仇,只是嫌那海怪在此危险,她自己也难保平安而已。
川谭健朝众雷鸠大喊道:“你们这些风灵呢?你们枉称天庭常客,威武将军,被海怪杀了朋友,却不去找它算账?”说了几句,急的几欲吐血。
众雷鸠面色不善,喊道:“你以为咱们不想么?”“那海怪在海底藏着不出,咱们进不得海中,如何寻仇?”“再说了,那海怪非同小可,在水底更厉害几分,我等贸然前去,不是送死么?”
此时双方同仇敌忾,彼此敌意尽消,蒲夷笑道:“袁蕴道姑,听说你一身修为非同小可,算得海法神道教顶儿尖儿的高手,既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