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门派次之,龙国为轻,此乃心照不宣的规矩。
马车颠簸了一下,形骸结束思绪,望向车内。连他在内,车中一共四人,两男两女,年岁相当。那少男叫孟杜冷,两个少女叫孟瑞英,孟苏瑰,皆是青春年少,朝气蓬勃之人,也都已然觉醒。那三人起先并不认识,可上了车不久已颇为相熟,你言我语聊得甚是开怀。形骸也想与他们交谈,可总是插不上话。
孟杜冷道:“行海兄弟,听说你在西海那儿出了些事,可否说来听听?”
形骸叹道:“往事不堪回首,你又何必多问?”
孟杜冷顿觉不快,道:“你不愿说就不说,哼,好生自负,可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
孟瑞英笑道:“杜冷哥哥,你别与他计较,当心人家告状,人家是老祖宗身前的大红人呢。”
孟苏瑰奇道:“瑞英姐姐,你说什么?为何说他是祖宗前的红人?”
孟瑞英说道:“你们消息也真不灵通,这件事传到皇城,早已沸沸扬扬,都快编成评书戏曲啦。听说这位行海兄弟跑到海上,遭遇海盗,结果不但将海盗杀光,还救回许多人来呢。”
形骸顿觉头疼,另两人如何能信?齐声喊道:“哪有这等事?那些海盗准是脓包,否则怎会败在他这小孩手上?”
孟瑞英答道:“海盗不仅是脓包,而且是蠢蛋,据说他们窝里反,自相残杀,死的差不多了,被这位行海兄弟捡了个便宜。后来他在西海那儿遇上了老祖宗,他说话又甜,人还算俊俏,就把老祖宗哄得甚是开心,亲自将他送回皇城来了。”
孟杜冷“哼”了一声,道:“好哇,原来你觉得他长得俊。”
孟瑞英嘻嘻一笑,眨眼道:“杜冷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放心,放心,你比他长的俊多了。老祖宗见了你,也准开心得很。”
孟杜冷脸色好转,却道:“我才不在乎呢。我有真才实学,而老祖宗慧眼识珠,定能得她赏识。”
孟苏瑰叹道:“你就好了,像我们这些姑娘家,想要讨老祖宗欢心,可就难上加难了。”
形骸道:“祖仙姐姐唯才是举,不分男女,只要当真有出息,有毅力,自会得到栽培,不缺良机。”
孟杜冷又嘲讽道:“你们听听?他说话当真好听,这般巧嘴,老祖宗岂能不欢喜?祖仙姐姐,祖仙姐姐,嘿嘿,我怎地想不出这等好话?”
其余双姝也觉得此言太过肉麻,掩嘴而笑,窃窃私语,形骸硬着头皮道:“我是实话实说,罢了,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与你们说了。”
孟苏瑰道:“行海哥哥,你别生气,我问你,老祖宗到底长什么样?”
形骸奇道:“你们都没见过她么?”
孟苏瑰皱起眉头,道:“没见过,怎么了?算你见过,又有多了不起?“
孟杜冷大声道:“苏瑰妹妹问你话呢,你不答她就算了,为何冷嘲热讽,炫耀卖弄?”
形骸愕然道:“我怎地炫耀卖弄了?”
孟杜冷道:“你还要狡辩?我生平见过的阿谀小人多得是,没一个比你更加讨厌!”
形骸大感纳闷儿,暗想:“我怎地得罪你了?难道多问一句也错?”万不料他体内冥火作祟,暗中发散出来,这几人对他本就暗有妒意,他言语只要稍稍失当,立时招来怨恨。
孟瑞英拍了拍孟杜冷,道:“杜冷哥哥,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你也不必说到这份儿上。”
孟杜冷大声道:“我这人就是这般,自身有真才实学,瞧不得不正之风!”
形骸听他总将“真才实学”挂在嘴边,倒也好奇,道:“我也瞧不得不正之风,咱们倒是相似。”
孟杜冷恼道:“你敢嘲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