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叫化大有的岛主道:“放着咱们这许多麒麟海好汉在此,岂能让两个龙国的小子去拼命?就算成功,大伙儿的脸往哪儿搁?不成,不成,老子宁愿与盗火教拼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与他心思一样,也大声反对起来。
顷刻间,葛长英长啸一声,嗓音尖锐,众人一听,身子哆嗦,如被针刺了一般。葛长英又道:“如今是生死关头,你们还去想着颜面如何?你若想蛮干,自顾自去就是了,何必大吵大嚷,装腔作势?这两个少年为咱们出生入死,你们都给我感恩些,莫让人说咱们月舞者是狼心狗肺之辈!”
她说话时气势激昂,竟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欣然信服。众人心想:“这小丫头如此神气,将来就算成了一方霸主也不稀奇。”
葛长英又道:“我愿送两位去老酒岛,我知道条通路,即使盗火教布防严密,也有法子绕过去。”
沉折思索片刻,点头道:“多谢姑娘。”
形骸也道:“多谢这番相送之德,那就辛苦姑娘了。”
葛长英冷冷说道:“龙火国的人就是客套,明明是我们欠你们恩情,为何向我道谢?”
形骸暗暗纳闷:“她刚才明明帮咱们说话,为何语气又这般不善?”
安佳见葛长英极为美丽,年纪比自己稍大,武功比自己高强,身材更是健美,而又主动与形骸同行,心下不快,干笑道:“长英姐姐,这位孟行海看似老实,可最爱甜言蜜语,人也风流得紧,你和他走这一遭,还是提防着他些为好。”
形骸怒道:“我何尝甜言蜜语,风流得紧?”
安佳冷笑一声,不来理睬。
葛长英又道:“殿下,大敌当前,脑袋都提在裤腰上,谁还有心思去想些儿女私情?”
安佳暗自恚怒:“她这话好厉害,暗指我三心二意,不务正业么?这女人在母后面前尚如此狂妄,自说自话,将来必更为嚣张跋扈,我需为母后留神着她。”心中警戒,反复思量葛长英至今言行,越想越是心惊。
葛长英对众人团团作揖,道:“陛下,爹爹、姐姐,诸位,我们去了。”当先走出大殿,沉折随后跟上。
形骸道:“陛下,请替我照看缘会。”
派若何笑道:“放心,这小丫头乖巧得很,我也很喜爱她呢。两位莫要太过犯险,祝两位此行顺利。”
形骸又对缘会劝慰一番,缘会眸中含泪,却不哭不闹,与形骸依依惜别。
离开金树宫,三人骑快马到了港口,葛长英挑了艘小帆船,示意两人坐上,随后解开缆绳,扬帆起航。
三人相顾无言,约莫行了半个时辰,形骸道:“师兄,你从未用过冥火,到时可别出了岔子。”
沉折道:“此节你可放心,我已试过收摄阳火,增长冥火,一旦运功到极处,身形畸变,与盗火徒别无二致。”
形骸惊道:“你也是这样?我也与你一般,看来这冥火诅咒仍未消去。”
沉折叹道:“那就少用冥火吧。”
葛长英皱眉道:“你们在说些什么?莫非你们也会使冥火?”
形骸心想:“安佳知道此事,也无法长久瞒着旁人。”于是答道:“我二人无意之中,曾学过一点冥火功,这才敢夸口瞒过盗火教。”见葛长英喜怒难测,不免心慌,又加上一句:“我们绝不是盗火教的奸细!”
葛长英喃喃道:“冥火,冥火,这冥火到底是何来历?为何以往从未听说过?”
形骸笑道:“姑娘才多大年纪?就算派若何女王也一直对此毫不知情呢。”
葛长英看着他,问道:“你将冥火功全力使出,让我瞧瞧?”
形骸道:“那模样可丑的很,我自己都不敢去看。”
葛长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