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抓住船边绳梯,爬上了船,船上并没有人,只有一个个大木箱子。
形骸想:“这船或是走私的海盗,藏在这里。”
他不怕海盗,他怕孤单,一旦孤单的太久,世界就不太对劲,有听不懂的歌谣在召唤他。他见甲板上有一小桌,桌上有些干粮,有几瓶酒。他抓起干粮就吃,抓起酒瓶喝酒。头一次喝酒,喉咙如受灼烧。
只听岸上有人道:“白刀客,白刀客!买卖来了!”
形骸心头一震,出了船舱,扶着船,朝外偷瞧,不敢喘气。海面上风浪不小,掩盖了他呼吸之声。
东面走来一个大汉,穿着麻布背心,短裤草鞋,一张脸麻木僵硬。形骸觉得这人怪异极了,似乎也是幻想出来的,颇不真实。那大汉手里一柄亮堂堂的刀,应该就是那白刀客了。
从山崖那一端,有人驾马车而来。此人身穿龙火天国军服,瞧他头盔,军衔不小,竟是个指挥司郎,统领千人作战。凡龙国大宗族的贵族孩童,从小便得熟读礼乐兵法之书,以期学有所成,早早觉醒,形骸功夫不成,但读书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书上说,龙国军团之中,坐到这一职位,龙火功不得低于第三层。
这车夫竟是天国的将军。
白刀客躬身道:“藏将军。”
形骸想:“这人也是沉折宗族的?对,墨从是藏家的势力,此地驻扎的军团,也都是藏家统领。”
那将军冷笑一声,打开车厢,从中牵出许多人来,这些人哭哭啼啼,瘦的皮包骨头,有男有女,不分男女老少。
白刀客取出一袋翡翠,数了一两,递给那藏将军。翡翠是天国最流通的货币,比黄金还要贵重许多。
藏将军笑道:“二十个奴隶,不多不少。”
形骸暗道:“原来这藏将军....竟在边境走私奴隶?这可是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