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眼前一亮。
太尼玛帅了啊!
完全焕然一新,最初的臃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锋芒毕露,轻盈灵动。
全身漆黑,外加背部的橙色荧光线条更是让毕方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决绝的气势。
【教练,教我穿搭!】
【中二之魂熊熊燃烧起来了!】
【这是要去登山?不,是拯救世界!】
【冲他妈的!】
【开导!】
【有点像漆黑版本的丧钟!】
带上头灯,将500毫升的水袋插在衣服口袋中,毕方带上了一个更小的背包,如同隐藏在背后的囊包,里面只放了能量棒和一些特殊物品,外加一副备用手套和直播器,手机则是插在了胸口的内袋里。
“能量胶不能带,只能带能量棒,虽然胶更好消化,但你必须面对它会冻住的问题,水也如此,一定要一袋贴身放,此外,如果你想登顶拍照,或者给家人来个电话,那就不要把手机放在包里,也要放在胸口内测,这个位置的温度可以杜绝电池在极寒下迅速罢工的问题。”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原本的厚重衣服和背包被毕方找地方藏了起来,这些衣服他回来后再拿。
现在,
冲刺!
毕方转身,小跑起来!
无数人呼吸一滞。
这家伙还在跑!
罗布瞳孔已经缩成针眼大小,下意识身体后仰,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判断出毕方的身体素质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这家伙,这家伙更本不想是人类,简直是一台机器!
设想一下,如果你只是站着心跳就超过每分钟两百下,走一步要花半分钟,你就能体会到身心一体的存在——大脑此时也会因为极端条件而变得非常迟钝。
《Into the thin air》的作者在山上看到一具尸体,呆呆的盯了两分钟才明白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这种情况下很难指望人可以做出理智的判断,连走路都会万分艰难。
可眼下,可眼下有一个人在七千六百米处慢跑登山!
冰雪粘在耸立的黑色岩石上,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一片片冰岩或雪岩混合区“黄带”棘手异常,毕方熟练地使出攀登技巧,几乎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五小时后,海拔八千米。
最后一个营地所在点。
为什么最后的第四营地会是不多不少的八千米?
巧合?
当然不是。
因为这是一个所有人都公认的临界线。
也有人称——死亡线。
海拔8000米,低气压已经能对人体会产生严重的影响,使本已困难重重的攀登成为不可能的事情。
一场轻微的风暴所造成的后果也许是致命的;惟有完美的气候和降雪才能带来最小的攀登成功的可能。但在登山的最后阶段,没有人能够选择这样的机会……
说简单点,它是最健康的一种吸毒方式,它是8000米的死亡游戏。
在日常生活中,错误可以得到纠正,妥协可以弥补过失,但在这个特定时间里,你的行为将生死攸关。
自己会害怕吗?
毕方抬头看天,朝阳从云层边际升起,光晕缓缓散开,一如他那滚烫的内心。
毕方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困难,任何一口气都会打乱节奏。
望着可见的山顶,那就是自己要去的地方。
他从不害怕。
我们无法用理智推断头顶之上的世界——古人不明白,他们发明了神;现代人不明白,于是有了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