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陆冠玉彻底慌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楚凡仅仅是依靠灵力威压，都能让他丧失行动能力。
就这，还反抗个什么？
“嘶……”
陆冠玉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骨头快要碎了，五脏六腑都受到了剧烈碾压。
终于，他的双腿先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接着，上身也匍匐了下来……
“今天这场宴会，我参加得很不高兴，能散了吗？”楚凡淡淡地道。
“能、能。”陆冠玉咬紧牙关，道，“丁永，散场！把宾客们都送走，这宴会，不开了。”
事态发展超出了预料，陆冠玉自己还跪在地上，哪有心思再开宴会？让宾客们留下，也只是看他的笑话罢了。
在丁永的疏散下，宾客们陆续散去，那些舞女、公主、少爷，也全都被带走。
偌大的邮轮内，再也没有什么外人。
“我是个很有风度，有礼貌的人，这次来宁杭湾，只是为了找自己媳妇。陆冠玉，你能明白吗？”楚凡意味深长地道。
“明、明白，我什么都说。”陆冠玉连连点头。
楚凡撤去了威压。
陆冠玉这才如释重负，大口喘了几口气，道：“前些日子，我的小弟在宁杭湾的一处码头发现了一个女人，看起来是在水里飘了很久了，把她救起来后，才发现还有一口气。她叫叶欣然，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吧？”
楚凡的心里抽痛了一下。
看来，叶欣然当日在红浦江失踪后，应该是顺着江水一路到下游，甚至漂进了海里，最后借着风浪到了宁杭湾。
这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可其中艰辛、痛苦，难以想象。
毕竟当时叶欣然被薛家老祖重伤，几乎殒命，这种状态下还泡水多日，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之后呢？”楚凡平复下心情，道。
陆冠玉却是深深叹息，道：“说来惭愧，我的小弟救下她时，她的状态太差，生命体征非常微弱。我虽然尽量想办法去救治她了，可惜……最终她还是没撑过几天，香消玉殒了。”
“你是说她死了？”楚凡一字一顿地道。
陆冠玉一脸痛心、惋惜，点了点头。
“她如果死了，我杀你全家。”楚凡一掌扼住了陆冠玉的脖子。
就在不久之前，陈蝶还告诉楚凡，叶欣然跟陆冠玉一起出现过。结果到了陆冠玉嘴里，人就是死的了，明摆着是在说谎。
陆冠玉被掐得当场嘴角冒血，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再加上被“杀你全家”吓了一跳，他终于改口道：“呃，我说实话吧，叶欣然确实没死，但早已不在我这里了。”
“在哪？”楚凡冷声道。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哪怕你杀了我。”陆冠玉的态度很坚决。
“要你说，我有的是办法。”楚凡呵呵一笑，默念心诀，施展了惑心术。
惑心术这招法术，能让目标口吐真言。
不过有个缺点，目标的修为越高，法术的效果就越弱。一旦目标的修为超过元婴，就几乎完全失效了。
而陆冠玉有元婴大成的修为，处在免疫法术的边缘。
所以保险起见，楚凡没有只靠法术，而是先直接问一遍，再用法术，这样把两次所得信息综合起来，方便查漏补缺、判断真伪。
惑心术生效，陆冠玉的眼神有些恍惚，但潜意识里似乎在挣扎。
楚凡问道：“叶欣然在哪里？”
陆冠玉愣了一下，道：“在……一处秘密之地。”
楚凡心说，不愧是元婴大成境界，居然还有隐藏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