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头的东州兵身上,伴着声声凄厉的惨叫,吕乂的前军二百兵士竟无一生还,蓄势待发的白耳兵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敌人身上,他们要用事实证明,白耳兵绝不是浪得虚名。
“法正——,快把法正抓起来!”这时方自醒悟的吕乂拔马大喝道。
可惜,比他更有心计的法正早在战事之初就设法逃离了战场,等到吕乂发觉整个计谋时,一切都太晚了。
山岗上,刘备将挂着黄穗子的双股剑高高举起,他的神情坚毅而果断,他的手势快捷而有力,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毅然决然的王者之气。
“杀叛贼!”刘备的身影象一支飞弦而出的利箭。
“杀!”四周的喊杀声如排山倒海。
青衣江畔,武阳军舟师。
都乡侯李严的脸色刹白,他急促不安的望着四周如潮水般迫近的刘备军,心中懊丧不已。
“李将军,战局不妙,我等应早些撤退为好!”黄权谏道,刚刚从另一条船上跳过来的他还有些气息未定。
“前军吕乂深陷重围,怎么办?”李严犹豫道。
黄权急谏道:“将军,刘备的意图已再是明显不过,要是我们再有迟疑,等到后路被断之时,整支军队都会被吃掉,在这个时候,我们只有舍弃吕乂这一条路了。”
“唉,想不到此次竟是功败垂成,可惜东州吕乂——!”李严长叹一声,朝着前方吕乂军混战的方向遥拜道。
这一场精心策划的围歼战并没有持继多久,随着李严、黄权的回撤,孤军奋战的吕乂军很快就丧失了斗志,与不久前还是友军的白耳兵交锋,这些兵士未战已先怯。在最后的时刻,吕乂率几名亲随试图趟过青衣江逃入密林,惊惶之下溺水死于江中。
唯一让刘备遗憾的是李严、黄权的逃脱,由于兵力不足,负责堵截后路的部队没有能截下急急逃窜的敌人,这一仗刘备以二千精锐白耳兵为主力,辅之以蜀郡、成都等地的守卫部队,以伏袭手段击溃李严、吕乂的六千蜀军,其中吕乂的三千东州兵被全歼,李严的突围部队也损失了近千人马。
可惜,刘备的辉煌注定只是昙花一现,就在他倾力打击武阳方向的叛军之时,东线战场也在经历着一场生死存亡的恶战。
一场骗局在另一条流经成都的河流畔上演,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高宠和张飞。
先以谣言动摇张飞的信心,然后施之以迅雷般的突袭,当高宠和陆逊成功的将部队带至锦江畔张飞营外时,战役的胜负就已经注定了。
在夜幕的遮护下,高宠、陆逊、甘宁分别由三个方向突入张飞营寨,精心挑选出来的七千士卒如同一把把出鞘的战刀,闪烁着寒芒砍向挡路的对手,甘宁持戟冲在头里,矢志为沱水一战中战死的锦帆军将士复仇的他战意充盈,没有什么人能拦得住他。
“你说什么,敌人,有谁敢在三爷爷头上动土!”得到士卒的禀报,刚刚酒醒的张飞圆睁双目,持鞭劈头向着跪倒地兵士怒喝道。
“三将军,这是真的,不信你听这喊杀之声!”裨将范疆、张达掀帘而入。
张飞身躯摇晃了一下,按住锦案侧耳聆听,果然,外面的激战声响一阵紧似一阵,渐渐的由远至近,而且几乎是东西南北都有战斗发生。
“来人,与我备马!”张飞猛然掀翻锦案上的酒器,抬手握紧一旁兵器架上的铁矛,然后大跨步向着帐门走去。
营寨中,火光四起,到处是喊杀声,到处是一片混乱。
“他奶奶的,杀你个兔崽子!”张飞暴喝一声,乌锥马奋蹄而起,将一名冲近的高宠军卒踏为肉泥。
冲入高宠军的张飞如同一条暴怒的猛虎,左冲右突,矛尖所到之处,非死即伤。
“张飞,巴郡甘宁在此,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