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颜将军的处境我清楚得很,都尉不用再多说了,至于带兵之事,我想都尉是巴郡人氏,而我之下属多是荆襄子弟,双方言语有碍,指挥起来恐有不便,这样吧,你若是在军中不习惯的话,先回去也好!”魏延冷冷的拒绝了张嶷的热诚。
没有谁愿意让外人插手自己的军队中,魏延一向爱憎分明,在这一点上毫不含糊的拒绝了张嶷的好意。
面对魏延近乎于羞辱般的逐客令,张嶷满面通红,他低头无奈的退出魏延主帐,从魏延的意思里,张嶷明白魏延是有意明哲保身,在江水退潮之前魏延是决不会施以援手的。
从江州战役的态势上讲,魏延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由于江水的暴涨,江州从原本易守难攻的险地变化为守难攻易的绝地,严颜一军陷在城中已是无奈,若是魏延援救,势被会连自己这六千余人也陷进去。
“将军,这万一严颜以后参说我们见死不救可就麻烦了!”在张嶷退出之后,魏延身旁的随军参谋提醒道。
“哼,凭他严颜几句话主公是不会相信的,再说了,目前的态势明摆着高宠想要围点打援,我们现在去救只能是自寻死路,等到江水退去之后,如果严颜还能保住城池的话,我会亲自领兵施救的!”魏延焦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高宠的伎俩只有他魏延看得清清楚楚,这一次也不例外。
带着绝望回转江州的张嶷这一次没有了上回的好运,在一番拼杀之后,寡不敌众的他被巡哨的丁奉擒获。
“你是江州副将张嶷?”瞧着被绑得结结实实仍然凛然不屈的张嶷,高宠心底不禁起了爱才之心。
“江州从事张嶷便是某家,要杀要剐请便!”张嶷仰首挺胸,大笑道。
“象张将军这般视死如归的少年豪杰,我要是杀了,岂不是勿识英雄了吗?”高宠也是哈哈一笑,起身亲自给张嶷松绑。
“高宠,你不要假惺惺的讨好,我是决不会降的。”张嶷用将信将疑的目光打量着近前的高宠,他没有想到传言中那个几乎百战百胜的江东英雄是这样的貌不惊人,他原本以为能将皇叔刘备、虎将孙策打败的,亦应当是相貌堂堂、威风八面的英雄人物。
“哪个说要劝降了,我给将军松绑,只不过是想让将军回江州给严颜将军带一句话去!”高宠笑道。
“什么话?”张嶷揉了揉绑的酸痛的手,问道。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希望严颜将军能以江州上万百姓的性命为重,勿以私心而害己害人,如果那样的话,染血的勋章就算再是赫赫,也一样会追魂索命!”高宠平静的说道。
不出意料,在暴雨停歇后的这一、二天内,江水会急速的下落,高宠军的耐心也将用尽,如果严颜执意不降,高宠就会毫不犹豫的集中所有的舰炮攻陷城墙,那样就将引发一场没城的大灾难,这是高宠极不希望看到的。
张嶷脸上也是一样的凝重,他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多谢!我会如实把你的意思转告给严颜将军!”
“好,承渊,你再辛苦一趟,护送着张将军回转江州去!”高宠吩咐道。
“是!”丁奉持刀接令陪着张嶷下去。
“将军,你看——,是张嶷将军回来了!”远远的,瞧见张嶷乘着一叶小舟而来,守城的兵士一个个兴奋的大呼起来。
“是真的?”严颜急步抢上城楼,登高远望,果然见张嶷站在舟头,正朝着这边行来,但是,为张嶷操舟的兵士俱穿着高宠军的服饰,难道说张嶷降敌了!想到这里,严颜脸色一变。
“来人,待张嶷舟船靠近之后,速速与我绑了!”严颜大声命令道。
“可是将军,这为什么呀!”
“哼,你没瞧见,张嶷乘的船只是敌人的斥侯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