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负责招收弟子的主考官,早就察觉到了屋顶的动静。
往年常有孩子窥看试炼的事,抓到后,只能浪费时间的送回家,管教批评的意义也不大。
对于他们这种小喽啰来说,麻烦事能少则免。
...
“我要死战!”
上前一名衣着兽皮、体格精健的猎户子弟,经历了重重筛选的否定,他再也不能忍了。
考官们停下手头的活,一众齐齐盯向猎户子弟。
道场哗然震惊,交投接耳的私语不止。
“我来之前,我家人唠叨了半天,千万不能死战。”
“谁家不是?真是找死啊!”
...
“你可确定?”主考官问道。
猎户子弟为表心意,复声:“我要死战!”
“顾名思义,以死为战。今年倒出了个道心可谓坚定地?”
阴柔女音极为尖利锐耳,回响在道场。
闻声的考官们纷纷起身,躬身行礼上屋,恭敬迎接那尊了不得的大人物。
试炼子弟皆探出头观望。
上屋门开,缓步走出一位姿态傲慢的黄袍老妪。
猎户子弟血性十足,铁声应了。
原本满怀期待的白凤,叹了口气,除了那身不俗的黄绣锦袍,哪有不老的仙家风范?她那气宇骄横,更胜他迄今所见过的富家子弟。
黄袍老妪笑了:“修仙本就艰苦困难,不错,有趣唔!好心提醒,坚持不住得说。”
猎户子弟正视前方,重重点了下头,已打定死战的准备。
老妪挥敛黄袖,手在其内鼓动片刻。
凭空乍现一团拳大的明黄光气,扑冲向猎户子弟。
他来不及反应,一瞬间被吞没了全身,熊熊腾起的光柱眩目,雾气飘散开来,道场朦胧,迷了眼睛,已隔断外界,不清里面如何情形。
道场众人抖着冷颤,又抱臂又搓手。
亲眼见证这番玄而又玄的秘力,众人胸中冲击着一股热流,神色向往。
这与江湖卖艺的戏法无二,白凤心想普通,唯独能欣赏那夕阳与其交辉的华丽,只好等待死战那未知的结果...
天色暗了,黄袍老妪挑眉,甩甩袍袖,明黄光柱幻化成了大小光点,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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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渐渐消失。
那浑身染血,垂着脑袋的人,可是死战的猎户子弟?
他磕下双膝,直挺挺的倒在地面,生死难料。
道场众人,胸喉皆有口久闷不热的凉气,后怕死战的种子落在心头,哑声止息。
“这等修仙资质,进了小门小派,凭道心坚定,尚可有点成就。入我日月教仙门,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老妪丢了一颗绿丸,不痛不痒道:“这枚丹药,给他疗养伤势吧。”
黄袍老妪抬眼轻蔑,勾手招来主考官,贴耳私语后,拂袖转身进屋。
白凤不知怎么,他的心脏急速的跳窜着,汗毛乍起。
曾经那汤面满背前,他也有过这种现象,思绪空空的失神...
“嗯咳...阿凤?”清嗓之音,摸索探寻。
白凤猛然回头,便见到拄幡、扶着腰的瞎眼老翁。
登墙上顶贼习也,虽未行盗,但爷爷白老乐为此言语锐利,没少数落他。千万不能让爷爷,发现他在这里。
白凤屏住呼吸,步步蹑着手脚,欲静悄悄的隐去。
白老乐眼瞎不假,这对耳朵可是异常灵敏,任尔贼鼠鬼祟。他只微微侧听,幡杆跟随白凤的动向移步,嘘声叹止:“立瓦无声好脚力,往后是想进官府、蹲大牢,你不用回家喽。”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