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松了嘴。
淮南王捂了下耳朵,手掌摊开,上面一片血色。
“贱人!”
他怒极,抬手就给了白榆一巴掌。
力道很重,白榆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不受控制的黑了一下,身子也软了下来。
蓦地,胸前一凉,衣襟被蛮力扯开,露出大片雪白……
屋外,某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两个身穿玄衣的男子站在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少主,白姑娘对您情深义重,您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糟蹋吗?”
屋内,不停出来女子尖锐打哭喊声,伴随着还有男人不堪入耳的淫笑声。
宋岚没做声,黑暗下,那双眸子就像是阴沟里面的毒蛇,阴狠、冷鸷。
“少主。”
见他没反应,身后之人不忍再次开口。
宋岚终于开了口,声线冷漠,带着一丝警告:“赤木,谁才是你的主子?”
赤木单膝跪下:“属下知错。”
但一想到白榆,赤木便于心不忍,就在他斟酌着想再次为白榆求情时,面前之人已经朝着那间屋子走去了。
他神色一松,少主心中果真还是有白榆姑娘的。
他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那一巴掌打得白榆头晕目眩,她死咬着牙关让自己清醒着。
现在她的上半身被扒得只有肚兜遮羞,那令人作呕的手已经开始扒她的裙子。
白榆眼中恨意滔天,她毫不犹豫的拔下发间的金簪,朝着身上的人狠狠扎了下去。
一下,两下……
每一下,都是用足了力气,扎下去,拔出来,再狠狠扎下去。
可惜才扎了两下,就被淮南王抓住了手腕,他用力一折,又是咔擦一声,白榆手腕脱臼。
簪子从她手中脱出,落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他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了白榆的脸上。
嘴里再次尝到了血腥味,打得她眼神都有些涣散。
白榆却是哈哈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中掺了一丝绝望。
破釜沉舟的绝望。
她唇角溢着血,眼中噙着泪,头发凌乱,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美。
但淮南王却无心欣赏。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五脏六腑,隐隐传来一丝痛意。
而那痛意还在一直扩大,让他无法忽视。
他目露凶光,一把掐住了白榆的脖子:“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榆还在笑,她笑得很开心:“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
那簪子有剧毒,淮南王已经明显感觉到不适了。
鼻间有液体流出,他抬手一擦,全是血。
再迟钝他也明白了过来。
他用力掐着白榆的脖子,“解药,把解药交出来!”
白榆怎么可能会把解药给他呢?
她恨不得他去死!
而她也不想活了。
她放弃了挣扎,直接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死在淮南王手中时,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紧接着,传来一道刀剑入肉的声音。
身上的人猛地僵硬了下,随后她觉得身上一轻,那压着她的人,被人拎开了。
白榆睁眼,对上了一双满是阴鸷与戾气的眸子。
哦,还有一丝愧疚与不忍。
他在愧疚什么呢?
眼前的一切,不是他一手安排的吗?
他愧疚什么?
真是可笑。
但是更可笑的,是她自己。
她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用颤抖又沙哑的声音问他:“你算计我?”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
也许,就是为了心中那一点点仅存的希望罢了。
因为,他们也有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爷爷走后,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