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笑道:“倒是看不出。”
她离家还会哭鼻子。
楚离没听懂苏挽言外话,还笑嘻嘻道:“你看不出的还多着呢!”
“冬兰如何了?”
冬兰晕船,苏挽叫她不要跟着来了,这丫头也不听劝,硬是要跟着来,这不,一上船就直接躺下不省人事了。
楚离道:“刚吃完药睡着了。她吃了我们家的独门药方,保证一觉醒来,就能够活蹦乱跳了!”
“对了,我让人准备了渔网,反正在船上闲着无事,不如我们去捕鱼?”
“货船开得这般快,能捕到鱼?”
“应该能吧。”楚离也不是很确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到这里,楚离拉着苏挽就往船尾跑去,还不忘叫上了杨蕊一起。
楚大志看着她们三人在甲板上跑的欢快的身影,不禁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年轻真好啊!”
是啊,年轻真好,不管做什么,都来得及。
与甲板上的欢声笑语相比,向文玉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今日她本想趁着回门顺道给苏挽一个下马威,结果她等了半响,也没见到人。
叫人去打听一番,才知道她竟然已经坐船离开了淀京,并且归期不定。
这就好比,她费尽心思爬到高处,想给对方一个颜色看看,结果却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滋味,当真是郁结在心,上不来下不去,别提多难受了!
向文玉冷冷一笑,倒是聪明,知道自己要来找她麻烦了,就提前跑了。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就不信苏挽不会回来。
她平静了下情绪,吩咐道:“去打听打听苏挽的归期,若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们也不用在我身边待着了!”
那人领了命退下了,他刚走,房门又被推开。
向文玉听到动静抬眸,见到人来,先是一愣,随后颇有几分阴阳怪气道:“我今日似乎没有约见宋夫人吧?”
来人正是尉迟雅,她径直在向文玉的对面坐下,在她不满的目光中,微微一笑,“是我不请自来,姨娘不会见怪吧?”
向文玉这几日在府中可不好过,王妃没为难她,倒是那李氏借着要教她王府的规矩,可把她折腾的够呛。
身为她女儿的尉迟雅,向文玉自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她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敢?”
她态度轻慢,尉迟雅也没恼,她不疾不徐的开口:“我知道你讨厌苏挽,不如我们两个合作如何?”
向文玉没做声,她从未在人前说过讨厌苏挽的话,也从未做过任何针对她的事情来。
因为顾虑到苏元璟,她对苏挽的不喜,都是放在心里的,尉迟雅又是如何得知的?
向文玉的目光不禁看向了阿满。
察觉到她的审视,阿满面露疑惑:“小姐?”
向文玉抿了下唇,神色晦暗地移开了视线,她抿了一口茶:“合作什么?”
尉迟雅就知道她不会拒绝,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苏挽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单就她的衣铺便是日进斗金。这笔数字,不管是谁,都眼红的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