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县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还想在苏元璟面前表现表现的,可这犯人一到他手上,人就没了。
别说表现了,大人不怪罪都要阿弥陀佛了。
陶县令认错快:“大人,下官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确实办事不力!”苏元璟面似寒霜,“把牢门打开。”
狱卒下意识的看向了陶县令,陶县令两眼一瞪:“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打开牢门?”
狱卒长赶紧拿出了钥匙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陶县令便点头哈腰道:“大人,请。”
苏元璟略有深意的瞥了陶县令一眼,然后走进了牢房中。
昨日抓回来的犯人笔直的躺在地上,他闭着眼睛,一脸安详,若不是他七孔流血,还当真以为他走得没有任何痛苦。
苏元璟蹲下身,接过顾简递来手帕,隔着手帕,稍稍转了下犯人的脸,眼尖的看见了他耳后浮现的尸斑。
正常来说,人在死了一个时辰以后,才会出现尸斑。
跟狱卒的话,对不上。
而且,尸体冰冷僵硬,绝对不可能是半个时辰内死亡的。
所以,他在说谎。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此人在进入牢中不久后,就中了毒。
苏元璟起身,拿出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刚才接触过死尸的手指,问道:“昨日是谁负责看押此人?”
“回大人,是小人。”
三个狱卒神色不安的站了出来。
“昨日都有什么人接触过他?”
其中一人道:“回大人的话,此人押送进来后,便关在此处没有接触过任何人。昨夜我们三人一直都坐在那边……喝酒。”
面对不怒自威的苏元璟,狱卒也不敢撒谎,长夜漫漫,每天面对囚犯,不找点乐子玩,迟早都要疯。
所以,喝酒酒,玩玩骰子,是他们在牢中的消遣。
苏元璟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再次问道:“你确定昨夜没人来见过他?”
“小人十分确定。”
一个人心虚时,眼神要么闪烁不断,要么会变得无比的坚定,很显然,他在撒谎。
“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十二年了。”
那还真是挺久了。
苏元璟想起刚才让他们打开牢门时,这些人下意识的反应。
他眼中浮起淡淡的笑,“陶县令在离江似乎也挺久了吧?”
陶县令不知道他为何要这般问,不敢怠慢道:“是的,已有二十年了。”
苏元璟轻轻颔首,随意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离开了地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