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君关是一个重要的要塞,宁王想攻入淀京,就必须要从军君关经过,且这个地方还掌控着汶城的经济命脉。
按照向太傅的意思是,只要拿下军君关,汶城土地贫瘠,物资稀缺,等待他们的便是自取灭亡。
届时便可不费一兵一卒收服汶城。
文臣大都支持向太傅,武官不讲究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直接打就是,宁王刚在汶城站住脚,现在不打更待何时?
难不成要等他羽翼丰满时,反过来打他们吗?
自古以来,文官武将素来不合,一个瞧不起对方只会动粗,用蛮力解决问题,一个嫌弃对方是文弱书生,只会纸上谈兵。
于是双方便在金銮殿上吵得不可开交。
有几位武将脾气上来了,甚至都作势要撩起袖子揍人了。
到底顾虑这里是金銮殿,硬生生的忍下来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争得面红脖子粗的文武百官,立马看了一眼摄政王的脸色。
瞧着他脸色阴沉的模样,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却不想他直接起身离开了金銮殿。
他一走,文武百官也立马噤声了,他们面面相觑,属实不明白摄政王怎么就这么走了。
他们纷纷看向了上方的皇帝。
皇帝就是一个空壳子,无关紧要的奏折才会送到他这里来,像这种国家大事,他素来不参与进来。
见状,当即便摆了摆手,宣布退朝了。
苏元璟走出金銮殿,皇帝身边的公公刘单便走了过来,“苏大人,皇上有请。”
苏元璟对身边的苏清河道:“大哥你先回去吧。”
“可需我等你?”苏清河问。
“皇上寻我过去想必是有什么事,不知道要多久,大哥便先回去吧。”
苏清河拍了拍苏元璟的肩膀,“那我便先走了。”
御书房内。
皇帝将亲手煮好了茶递给苏元璟,感慨道:“我们两个已经好久没像这般坐在一起喝茶了。”
苏元璟:“嗯。”
他端起茶,浅尝了一口,升起的雾气将他那似夜色般深沉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氤氲,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人情味。
皇帝看着他那似妻子般的眉眼,眼底划过一抹无形的哀伤。
他垂下眸,大拇指无意识的在茶杯上摩擦,担忧的问道:“你真的想带兵去攻打汶城?”
苏元璟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觉的轻笑。
他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皇帝,道:“就算我想去,摄政王也未必会愿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