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膝下,就只有宁王跟黎王两位王爷,宁王入狱,这最高兴的,就非黎王莫属了。
黎王目露寒芒,“既然进去了,那就别想再出来了!”
“付澂。”
“属下在。”
黎王一字一句道:“我要你用尽一切办法,哪怕不折手段,也要将宁王谋害淑贵妃一事,坐实了!”
“是!”付澂领命下去了。
他离开黎王府后,拐了几条巷子,确定后面没人跟踪自己后,便走进了一间茶肆里。
小二迎了上来,付澂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暗语,小二立马会意,亲自将他迎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后,从又另外一条楼梯下去,下面,有两位门童,其中一位带着他去了后院。
一进后院,进去便是一片假山,穿过假山,走过长廊,最后停在最尽头的房间前。
门童伸手敲门:“主子,付公子来了。”
里面,传来一道温润中带着几分清冷的男音:“进来。”
门童将门推开,付澂掀袍,迈腿而入。
随后,门童将门带上,守在了外面。
房间内,点了熏香,烧着碳火,暖意融融,只是打开的窗户,驱散了几分暖意。
付澂将身上的斗篷脱掉,挂在屏风上,往一旁的软榻上一坐,方才看向窗户边,负手而立的英俊男子。
“黎王让我不折手段,也要将宁王弑母的罪名坐实了。”付澂不解道:“如果宁王倒台,黎王势必会得到更多的支持,这样对我们,似乎很不利。”
“冲冠一怒为红颜,值吗?”
他已经得知淑贵妃是苏元璟派人杀死的。
苏元璟敛眉笑了一声,他走到软榻坐下,慵懒一靠,他没有回答付澂的问题,而是道:“有的事情,相互制衡太久了,总有一天,会被打破,既然如此,为何不将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话是这般说,可这次他的行动,没有任何的预兆,直接将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事已至此,付澂也不好说些什么。
他原本想问接下来他有什么打算,但是想了想后,还是改口道:“接下来,我需要怎么做?”
苏元璟深邃的眸中划过一道精光,“那就如了黎王的愿,让宁王将弑母的罪名坐实了。然后去外面买些杀手,让他们隔个十天半个月,就去刺杀一次黎王,再用你这张嘴,让他相信,这些杀手,是宋岚派去的。”
付澂沉思了片刻,瞬间明白了苏元璟的用意。
他这是要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三个,自相残杀,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眼下,宁王一出事,黎王马上就遭遇刺杀,只要他稍加引导,他定会觉得宋岚是为了皇位,要对他们两个赶尽杀绝。
现在,黎王手中还掌握着金矿的秘密,只要他抖出来,宋家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而宋岚也不是吃素的,双方定会打个头破血流。
但苏元璟的目的远不是这些,不过,棋局已经开始,他只需要站在一旁,运筹帷幄就是了。
“都阳郡王三天后便会到淀京。”苏元璟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给他:“这里面便是可以让宁王坐实弑母罪名的证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