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本来想找苏挽的不痛快,结果闹了一个自己不快。
气的她回了闺阁发了一顿脾气,连晚饭都不吃了。
苏挽却是心情大好,苏瑶这个人啊,本性不坏,就是喜欢抢她的东西,现在她直接把东西给她,又是被她自己嫉妒心给弄坏了,这会不呕死才怪。
然后到了第二天,苏挽、苏若兰,甚至连苏夫人都换上了苏挽亲手设计的衣裳,就苏瑶没有。
苏挽设计的衣裳是往后几年盛行的,其款式新奇,又衬身形。
而苏瑶穿的虽然也漂亮,可跟她们站一块,自己就显得臃肿多了。
今日她还仔仔细细的打扮了一番,原本还想让她们惊艳一下,这会看见她们两人,心中的虚荣感,优越感,全部都没了,尤其是,她竟然连苏夫人都比不过!
她往她们三个中间一站,便是那万花丛中的绿叶!
苏瑶气的呼吸不稳,当即便说自己不舒服,不去了。
还去什么去?去丢脸吗?
苏夫人关心了几句,见她脸色难看,关心了几句,便带着苏挽跟苏若兰出门了。
苏清河跟苏元璟二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马车备了两辆,苏瑶临时不去,苏夫人便单独一辆,苏挽跟苏若兰坐一辆。
苏若兰性子静,上了马车边端庄的坐着,腰杆挺直,目视前方,典型的大家闺秀。
相比她,苏挽就显得随意多了,还时不时的掀开车帘看外面的风景。
甚至还能够看见前方零头的苏清河跟苏元璟的身影。
少年鲜衣怒马,惹得不少女子频抛眉眼。
苏挽心里颇为自豪,这都是她的哥哥。
目光环视了一圈,苏挽正要收回视线时,却突然一顿,复而又朝着刚才掠过一眼的方向望去。
恒娘就站在人群的后方,她穿着粗布麻衫,褪去了精致妆容,一张脸素面朝天,与花满楼的她,迥然不同,但苏挽却知道,那是恒娘。
两人遥遥相望,彼此会心一笑,随后恒娘隐进了人群,悄然离去。
镇国公府刘老太君已经八十岁高龄了,年轻时,虽为女儿身,却巾帼不让须眉,随着镇国公征战沙场,名声赫赫,与苏家一南一北,愣是替大祁打下了一片江山。
只可惜,昔日与她一同作战的朋友,皆已不再。
刘老太君看着眼前这些为她祝寿的年轻人,欣然一笑。
以后大祁就要靠他们了。
刘老太君大寿,摄政王自然也来了。
年过半百的他,两鬓斑白,但威严却半分不减,双眸比雄鹰更甚,只一眼便人胆寒。
尉迟雅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刘老太君起身相迎。
“老太君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是你的寿宴,本王断不可喧宾夺主了,把礼物呈上来。”
摄政王送的是一枚又老又旧的印章。
老太君一看到那枚印章,眼睛就红了,她颤颤巍巍的接过来,像是看见久违的故人般,看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有劳摄政王费心了,原以为我这辈子都找不到它了。”
这枚印章,是她与先镇国公定情之物,一共有两枚,一枚刻着她的名字,一枚刻着先镇国公的名字。
她的那枚已经随着先镇国公下葬了。
如今这枚已经找到,此生便已无憾了。
“太君喜欢便好。”
礼物送到摄政王便离开了,尉迟雅没走,她入了席,坐在老太君的身边陪她说着话。
老太君喜欢听戏,镇国公便在园子里面搭了一个戏台,这边一边吃着宴席,一边听着戏,倒也其乐融融。
那些年轻人便三四成群的在一块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