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二少爷午后会同老爷回来。”
得了准信,苏挽就让人把鸳鸯叫了过来。
“我没有三头六臂,你家姑娘犯的是刺杀朝廷命官的死罪,铁证如山,官府不会受理此案,我为苏家人,更不能暴露身份去帮助她,除非你拥有柳知士的罪证,去击鼓鸣冤。”
“我可以去击鼓鸣冤!”
苏挽却摇摇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重点不在击鼓鸣冤,而在你们的手中掌握了多少柳知士的罪证,我要的是一击命中,铁证如山的死罪。”
鸳鸯脸色苍白。
她们没有。
“否则,就算你们把鼓击破了,也没有什么用,无法是多增添几条人命罢了。”难不成还想着击鼓鸣冤让官府去查?柳知士自己便是大理寺卿,他不可能会让人去查他自己的。
鸳鸯哽咽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苏挽摇头。
鸳鸯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了下来,她早应该知道的。
她忍住眼泪,感激的朝着苏挽磕了一个响头:“不管如何,鸳鸯还是要感谢苏小姐,我知道,苏小姐已经尽力了。”
苏挽见她突然变得决绝的表情,便猜到这丫鬟可能要做劫狱的傻事了。
终究不忍。
“救是救不出了,但,我还有另外一个法子。”
鸳鸯急切道:“求苏小姐告知!”
“一命换一命。”
……
苏元璟与苏臻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苏挽双目灼灼的盯着他,便知道她有事要找他了。
“我拿刚得了一副五子棋,晚晚若是喜欢便让顾简带你过去。”
“那我在书房等二哥哥。”
“嗯。”
苏元璟点了点头,便随苏臻去书房了。
两人短暂的交谈让苏臻看了好几眼,待回到书房,他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与晚晚相处的似乎还不错?”
“晚晚天性可爱,身为兄长自然要多照顾些。”
当真如此?苏臻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同,不得不警惕了几分:“只是兄长?”
“只是兄长。”
苏元璟神色从容,目光坚定,未见半分心虚。
苏臻的心安定了几分,他干咳一声,开始说起了正事:“你当真决定要进入官场了?”
“是,这些年外出游历,已经在各城放置了不少眼线,足够了。”
“需要我引荐吗?”
苏元璟摇头道:“我已经拜了向太傅为师,他已经引荐了我,今年的春闱我会去参加。”
“如此甚好,你素来有主见,既然想做,便放手去做,苏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多谢父亲。”苏元璟将一张名单递给他:“这些人均为可信之人,父亲远赴边关可逐一将这些人收入军营,蓉城有一人,名顾城,此人刚正不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刘标刚愎自用,心胸狭隘,已担不起军师一职,父亲还是早日将他替换的好。”
前世,他便是投靠了宋岚,与宋岚合谋,陷害苏臻。
此人留不得。
苏臻皱眉道:“刘标跟我征战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贸然将他取而代之只怕会动摇军心。”
“父亲莫须担忧,刘标早已生出二心,他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父亲如今只需防着此人便可。”剩下的,他会安排。
苏臻跟苏元璟谈了很久,等从书房出来后,已经是三更天了。
下了一场冰雨,寒意更重。
苏元璟拢了拢衣袍,看着沉沉的夜色,眉头深了几分,苏挽等不到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念及此,还是加快了脚步往院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