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要细看下来，潘清月的这个视频简直漏洞满满，但是本身就是糊弄鬼的，而她的那些数量庞大的粉丝们也甘愿做一个鬼。
在那些粉丝的带领下，一些本就摇摆不定的路人们也受到感染，觉得潘清月真是无辜真是可怜，莫名其妙就被牵扯到了这么恶劣的一件事中。
“连漪姐，我不是很明白，明明很多事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对劲，但是为什么还是有些人会相信？”
“舆论”这两个字，对于潘娜娜来说，以前一直都是一个比较玄乎的概念。
但是这一次她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这两个字的能力究竟有多么大。
轻而易举，就将一个事情翻了一个面。
从黑翻到白。
从白翻到黑。
不用付出一点代价。
“给她一个喘气的时间而已。”
连漪冷冷一笑，颠倒黑白？
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还有筹码没有放出来？”
连漪问道。
潘娜娜一愣：“什么……”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眼睛顿时瞪大，“啊，那个记录……”
“对。”
连漪点头，“一锤定音未免也太无聊了些，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有些事情，就要反反复复才更能产生出乎意料的效果。”
看潘娜娜不说话，连漪眸色发沉：“你后悔了吗？”
和潘清月的伪善不同，潘娜娜的善良是真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不管潘清月怎么对待她，两人终究是身上流着相同血液的姐妹，所以就算潘娜娜现在后悔了想收手，连漪都不会觉得意外。
只是有些小遗憾。
不过这一次让她有些惊讶的是，潘娜娜闻言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眼中顿时浮上冷然：“不，我不后悔。”
“嗯？”
“连漪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潘娜娜声音发狠，“潘清月确实是我姐姐，但是从她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既然她能对自己的亲妹妹做出这么狠的事，那我为什么还要顾及什么姐妹之情？”
“你……”
连漪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连漪姐，你和潘清月之间有仇对吧？”
这句话问的猝不及防，饶是连漪也忍不住愣了一下，眉毛缓缓皱起：“为什么这么说？”
“我能看出来。”
潘娜娜苦笑一声，“可能是因为现在我们两个是同类人？连漪姐，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有时候提起潘清月，我就能在你身上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现在的样子就是很恨她。”
“……”
连漪看着这张和潘清月足有六分相似的面孔，不由得一阵失笑。
不然说潘娜娜聪明呢？
真搞不懂，要不是这两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连漪肯定会怀疑潘清月说不定其实是潘娜娜的妈妈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上帝有时候真的很公平，给了潘清月泼天的运气，当然也收走了她的智商和人品，然后全给了潘娜娜。
这姐妹两的极端已经不止是性格了，而是方方面面。
可以说她们除了一张格外相似的脸之外，浑身上下就找不到任何能证明她们是亲生姐妹的地方了。
见连漪沉默着不说话，潘娜娜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表情有些忐忑起来：“连漪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
“我知道。”
连漪打断她，笑着说，“其实你一开始猜的没有错，从一开始我看到你的脸的那一刻起，我就是抱着目的来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