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皱起。
刘三忐忑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她该不会真的知道这个名字吧!?
“你……”
然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连漪最后也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揭穿,而是转过头去问潘娜娜:“伤口怎么样,去医院还是看戏?”
潘娜娜抬起手腕,指尖细细摩挲过手腕上被粗糙的麻绳摩磨出来的伤痕,不由得轻吸了一口气。
但是她看了连漪一眼,还是斩钉截铁地说:“看戏!”
“行。”
连漪唇角翘了一下,潘娜娜可不是娇气的人,可能因为一开始她对刘三的那一下暴击来得太狠,所以虽然刘三后面对她动了很多次手,但是她检查过发现,那些伤虽然看起来重,不过都是些皮肉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就是得疼上几天。
这点儿苦头和看戏比起来,当然是看戏更重要啊!
“看戏……看什么戏啊?”
刘三一脸茫然地问道,看着连漪这般淡定的模样,他甚至有点儿怀疑自己刚刚的话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那个人说半个小时候让我和另一个人对接的……我们现在是跑呢还是干嘛啊?”
他忍不住出声道,然而话说完才看见连漪正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跑?我们为什么跑?”
“啊?不跑吗,那一会儿另一个人过来了我们怎么办呢?”
“哪能用得着一会儿呢。”
连漪笑着看了眼窗外,这个房间的窗户虽然被木板钉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完全钉死,透过那两指宽的缝能勉强看见一道黑影就这样大剌剌地出现在了外面,朝着这个小屋靠近过来。
刘三顺着连漪的目光一看,登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不是说半个小时之后才到吗?外面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儿?总不能是路过的吧?”
连漪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凌晨四点,你路过一个试试?”
刘三顿时讪讪地闭了嘴。
“娜娜我先躲起来,你就躺在那里装一下,一会儿人来了刘三你自己发挥。”
快速说完这句话,连漪就直接站到了门后面的位置,后背紧紧贴着墙面。
潘娜娜几乎是瞬间就领悟了她的意思,连忙麻溜地躺在了那一堆烂稻草上面,做出一副还被控制着的状态。
刘三虽然反应慢,但是看着两人的这副样子也多少领悟出了一点儿东西,还没等他摆出表情,门就突然被人推开,那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你……我关了门的!”
刘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人并没有对他的惊讶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声音冷淡地问道:“人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