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泽砚服气地拱手,“行行行,大过年的,我就不应该试探我们之间的亲情。”
“我们之间有这玩意儿?”
连漪神色古怪地问道,“真是奇了怪了。”
“臭丫头。”
连泽砚脸色狰狞,“打一架吧。”
“看不上你。”
连漪毫不犹豫地拒绝。
连泽砚:“……”
几人把东西放在位置上,连南松拉着连漪坐下,深深地盯着她看:“漪漪,你现在怎么这么瘦?”
“没有。”
连漪解释道,“我这个可是正常体重。”
“在节目里看着好像没有这么瘦啊。”
连南松喃喃道。
“在镜头底下就容易显胖一些。”
连漪说。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连南松看着连漪,好像又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连漪也盯着面前的男人,四年了,他苍老了不少,鬓间已经夹杂了不少白发,眼尾也有了很多细纹,这些都是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她突然有些哽咽:“爸,我应该早点儿回来的。”
“没事,怎么还哭开始了呢。”
连南松一看她泛红的眼眶就有些慌乱了,反倒开始安慰她,“爸爸知道你不回家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只要现在回来就好,爸爸又没有怪你。”
“嗯,我知道。”
连漪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把眼中涌上的酸涩逼回去,左右看看,突然问道,“周姨呢?”
周姨从小就在她家做事,连漪三兄妹可以说都是周姨亲眼看着长大的。
“你周阿姨去跟她女儿过年了,她女儿今年来了帝都,两人也好久没有见过了,我就让她回去了。”
连南松解释道。
“哦……”
连漪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刚刚被连南松拿在手里的扫帚上,“我就说周姨要是在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去动那扫帚一下的。”
“那是因为老头一拿扫帚准是为了揍我啊!”
连泽砚在一边发出无力的吐槽。
“去去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连南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视线从坐在旁边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的霍祁身上掠过,眼睛深处涌上几分复杂。
“漪漪。”
他脸上多了几分郑重,“那个叫霍祁的……”
“我男朋友。”
连漪立马接上他的话,声音虽轻,却很坚定,“爸,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就像你刚刚说的,我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和你保证四年前的事情不会再一次发生。”
“我不是说这个……”
连南松叹了口气,“你对他了解多少?”
“嗯……”
连漪想了想,猛然发现其实自己对霍祁的了解根本不够多。
除了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霍祁的总裁,他本人是个私生子之外,他的家庭,他的亲人,他身边的其他人。
她一概不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