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衣裳被风吹起，木然地看着前方，雪花降落，白茫茫一片，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小哥，你待在这干嘛？”
牧思默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外面那么冷，快回家啦。”
“嗯。”
牧思言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上挂着雪花，脆弱而美好。
“刚刚是不是昨天相亲的女孩找你？”牧思默悄悄地问。
“嗯。”牧思言收敛好情绪，看着牧思默，“走吧，回家。”
“好。”
看他并无大碍。
牧思默也就放心了，“小哥，你说大哥和嫂嫂带着奶奶去省里看医生，有没有事啊？”
“没有。”
牧思言回答的笃定。
牧思默也点点头，“奶奶中气十足的，应该也没有问题。”
可，结果不如人所料。
奶奶高血压，心脏病。
要是刺激过度就会晕倒，牧远听着这样的结果，拳头不自觉收缩握紧。
“没事，她身体其他方面情况还算是可以，就是情绪起伏会比较大，你们作为小辈的多让着点，还有我给你们开预防的药物。”
医生开了不少药。
看得牧奶奶直嫌弃，“我一个老婆子花那么多钱吃药干嘛，而且又没什么病，多浪费钱啊。”
虽然知道孙子可能赚不少钱，但牧奶奶节俭真的是刻在骨子里的，在她的眼中能熬的就熬，单单是检查已经就够费钱了，对症下药就算了。
还开什么预防的药，那简直就是把钱砸在水海里，连个水花都漂不起来。
“那不是为了防止以后花大钱，而且就一点钱而已，你孙子还是能挣的，别在那省着。”
这两天本来是两人约定好的二人世界，可因为要给奶奶看病就给耽误了。
直接就回了大队。
牧远没跟牧奶奶说结果，跟牧爷爷说了：“高血压，你平时身上也备一份药，要是发现奶奶身体有不好的反应就给他吃药。”
牧爷爷连连点头，“好好好。”
牧远看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就有点担心，“您可别紧张，就是预防而已，要是奶奶发现你那么紧张，她肯定也吓着，没什么事都被我们吓出来了。”
“我知道。”
牧爷爷点点头。
其实在看到老伴要去医院的那一刻就能够隐约感受到会有点问题出现，但真的听说身体没那么好了之后，就很容易联想到真正离别的那一天。
相依相伴那么多年。
唉。
“没事的，你看奶奶她中气十足的，还能吼我们好多年。”
牧远尽力安抚。
牧爷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佝偻着身子回屋去了。
看着爷爷挺直的脊背变弯，那瞬间，牧远也不知如何形容，喉间干涩，眼眶发热。
“哥，奶奶怎么样？”
牧思言和牧思默来问。
“没事。少惹她生气就成。”
“真的吗？”
牧思默敏感察觉出不对劲，“奶奶是不是身体没那么好了？”
牧远犹豫两秒。
颔首。
“别一副要生死离别的萌芽，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牧远拍了拍两人脑袋，“很快就要开学了，好好读书吧。”
两人焉哒哒点点头。
他们没有父母，就是爷爷奶奶一把手一把尿拉扯大的，感情是很深的。
家里气氛被阴霾笼罩。
何清瑛提出离开，牧奶奶十分抱歉，“亲家母，我这身体不靠谱，实在是对不起，都没有好好招待你。”
“没有没有，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本来打算过了元宵才离开的，但是有一个领导回到了首都，身体出现了问题需要我来操刀，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着急的离开，不过小贺还有小琴会待在这骚扰你一段时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