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动手太狠太快。
让人心底有点凉。
按照正常程序,女人和孩子,男人是不会去动手的,所以都没有人想到他会真的去动手,而这件事情汇报给领导之后,牧远按照正常程序挨训。
“你怎么着也算是一个组织内的人,怎么能轻易的去跟人民群众动手,那样的影响多不好。”
“不好在哪?作为干部滥用职权,做伪账,影响会有多么的恶劣,相信您心里有杆秤。”牧远薄唇往上微勾,眼底冷漠。
党委书记有点沉默,“那件事情我心里有数,但是你跟小孩上车动手这件事情会一定会有批评下来。
”
“批评哪?跟小孩动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遇到事情我们首先应该要冷静分析该如何更好的解决,而不是一味的使用暴力。
”
“这倒是,以后要是有人坑您一百多块钱,希望你也能够那么淡定。”牧远语气淡淡,眉眼露出散漫态度,他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年轻气盛,如今被领导训斥,透着满满的不爽。
“你!你不要以为你捐了一点钱你就敢那么的肆意妄为,别忘了不是你出的钱,而是别人捐的钱。”
“的确,别人的捐的钱,占了我们镇上的60%,人家可真大方。”牧远笑着鼓鼓掌。
党委书记脸上难堪。
纤长的眼睫盖住牧远眼底讥讽,视线往上移,看着他办公室那摆放的伟人画像,又看着他,“现在是1976年了。”
“你想说些什么?”
“我能说些什么?”牧远漆黑的双眸直视着他:
“要是有批评的文书下来我会收下的,也谢谢书记关照。”
说罢便离开。
党委书记脸色阴沉沉。
他不清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在是1976年了!!!
革委会被大家逐渐没那么信任的阶段,而他本应该是党委书记,但他还有一个职位是挂靠在革委会上的,而且县革委会的二把手是他的姐夫。
牧远走出镇政府的门。
深深呼出一口气,他本想试探试探,没想到是真的,难搞。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找你拼命!!!
!”
刺破耳膜的声音传来。
牧远侧头看去,女人举着木棍,长着血盆大口往他这砸来,牧远眉头紧皱,直接道:“砸了可以,赔钱,我岳母是外科主任,你们想赔的倾家荡产都可以。”
“你!!!”
妇人想到何清瑛那张死人脸。
举在上空的棍子一时间不上不在,牧远毫不客气的嗤笑了声,迈着大长腿不紧不慢的离开。
起得妇人在发抖。
牧远也懒得管她,就她和她男人那张扬模样,肯定会被惩治,至于这么惩治,就看上面动作多块了。
没想到现在贪污还那么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又何尝不是,不然为什么宁可千里迢迢跑到港城做生意,也不愿意安安稳稳待在老家一辈子。
足够的利益摆在面前。
是能够泯灭人性的。
其他人不管,牧远只能克制着自己。而这次捐款,也实在花费太多,港城那边需要周转,这边需要救命。
这是他家乡,作为一份子,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作壁上观不可能。
但也足足花费了上百万。
主要贵在运输!!
现在来这边司机都需要冒着风险,要不是牧远开的价格高,可能真就没什么人来了。
那边稳步上升,只是没有主事的人在,终究麻烦,譬如这次他过去看看,明明把计划安排好,但手下出现偏差,没有敢拿决定,艺人差点被挖走,不仅如此,创意也被抄袭。
这点牧远之前就想到了。
只不过来得太快。
他